鲜花、蜡烛、昏暗的灯光,耳畔是钢琴舒缓的音乐声。只有九岁外表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裙子,漂亮的黑色眼睛上是浓重的眼线,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抹阴影。
当勾勒完最后一笔后,艾斯特放下口红,鲜艳的颜色衬托的肌肤更加苍白,在黑夜的阴影里格外明显。
趁着凯特不在家里,死柄木在整栋房里查看,试图找出回去的线索。一间又一间房,此时他来到了艾斯特平时画画的房间,里面墙上布满了她的画作。
然而习惯黑暗的死柄木并没有试图打开房间里的灯,他瞪着眼睛吃惊的看着墙面。原本记忆中正常的画作此时在黑暗中诡异的呈现出了另一种画面。
画作中,赤身裸体的男女互相纠缠,不堪入目的让人难以想象这竟然都出自一个九岁女孩的手。
“爸爸,喜欢吗”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死柄木吓了一跳,先前太过震惊导致他没注意到昏暗的房间门口,盛装打扮的艾斯特正静静的看着他。
“爸爸,我给你准备了烛光晚餐,我们要不要喝两杯”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死柄木就这么跟着艾斯特来到客厅的沙发前,手里被塞了一杯红酒。
原本清纯的小姑娘此时一股子风尘味,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不喝吗”艾斯特笑了一下,用酒杯和他的碰了一下,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往他身上靠过来。
犹如惊弓之鸟的死柄木反应迅速,立马往一边躲开。这下艾斯特因为失去倚靠的重心顿时以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倒在了沙发上,手上的红酒洒的到处都是。
而最近频繁受到惊吓的死柄木却没有管她,放下酒杯就逃上了阁楼。这个鬼地方连个九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他,死柄木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向窗外清冷的月色。
又是只有他一个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孤立无援的痛苦顿时涌上来。他张开右手掌包裹住整张脸,假装爸爸还在脸上,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爸爸、老师你们在哪儿
不同于死柄木的悲伤,再次被抛弃的艾斯特此时便是悲愤了。极度的悲伤化为愤怒,她又想杀人了。
她要毁了这个家,既然不喜欢她,不肯和她做的事,那就全都去死吧。
在镜子前哭泣的艾斯特用水抹了一把脸试图洗掉泪水,连同花掉的妆容一起,红的黑的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吓人。
她摘下美瞳,摘掉牙套,发黑发黄的牙齿顿时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配着如今的这张脸更有杀伤力。
拿起厨房里的一把水果刀,她慢慢的在昏暗的灯光下走到了阁楼,然后轻轻推开。艾斯特看着床上的养父,勾起嘴角露出诡异又天真的笑容。
“爸爸,你干嘛躲着我呀。”
孤儿院里,吃好睡好喝好,胖三斤的a班正在月色下听修女们讲睡前故事。俗套的王子同灰姑娘的故事。
“老师,我想听鬼故事。”峰田睁着纯良的双眼,期待的看着年轻的修女。
“这个”修女有些为难,她平时胆小根本不好听鬼故事,何况让她讲呢。
“老师老师,我就想听嘛,你给我讲好不好”峰田撒娇道,眼睛却是不老实的往修女那丰满的胸前望去。思考着一会儿若是装作害怕鬼故事,一头扑进对方怀里埋胸的可行性。
“老实点睡觉”相泽走进来发现自己图谋不轨的学生,忍不住赏了他脑袋瓜子一个爆栗。
“哦”峰田吃痛,用被子捂住脑袋,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
“玛丽,你怎么最近这么暴力呢”年轻的修女不赞同道,“他还是孩子呢。”
相泽
“算了,我来帮他把被子理好,让他睡吧。”修女看着峰田掉落下一半的被角正要前去整理。
“我来吧,你不用管了。”相泽无奈的把修女推出房间,床上这小子什么德性他这个班主任会不知道嘛。
于是他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开口“快点自己起来弄好,别装了,你还真想让我帮你弄”
“哦”峰田老实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慢吞吞的开始和自己的被子做斗争。毕竟这个身体才四岁,冬天厚重的棉花被对他来说确实过于沉重了。
相泽看不下去,只得弯腰帮他一起弄。真是他什么时候沦落到给学生当保姆了,这几天洗衣服、喂饭、帮尿床的孩子换床单、给小姑娘梳辫子,能干的全都干了。他特么明明还是个纯洁的单身汉呢
就这么稍微走神了一小会儿,相泽感觉胸前异样,低头一看那只小手正从自己的胸上挪开。
“峰田实”
得逞的峰田瞬间像鸵鸟一样埋进被窝,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好软。幸好相泽消太是听不见的,不然可能会出事。
隔壁的房间里,一条青琉和爆豪胜己睡的是上下铺,因为他们的年纪稍微大一点。
“喂,你这梦要到什么时候”爆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腿一抬使劲用脚尖捅上铺的一条。这几天快给他无聊坏了,自从幼儿园觉醒个性后,他就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能使用个性的时候。
“快了吧。”一条青琉也没睡着,他看了一眼窗外。“今天真是个月黑风高的好日子。”
“谁特么想听你作诗。”爆豪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脚一抬又捅了上去。“快了是多久啊喂”
“快了就是快了被,我也不知道啊。”一条无辜道,“你别捅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