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要是你还不停,那我就上报你染了病!因为要保护其它货物,我只好亲手把你宰了!”
眼见狱卒已经去取刀子了,中年人赶忙缩在角落里护住头脸,拼命地控制自己的哭声,但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心里的悲伤,依旧时不时响起两声哭号和呜咽。
体型高壮的典狱长打开了牢门,提着刀一脸狰狞地走了进来。他似乎有些凌虐犯人的爱好,牢里面大多数人都挨过他的打,所有人都在瑟拼命往远处缩,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拦阻。
眼看着就要再发生一桩惨案,何塞纵然心中惧怕,但还是咬了咬牙,撑着墙壁站起身子,扒开瑟瑟发抖的人群,踉跄着拦在了他的面前,试图劝慰道:
“等……等一下,你能不能先别杀人,我可以试着……”
“滚!”
典狱长双眸充血,被那哭声搅扰得心神不宁,哪有心思理一名囚犯的建议,直接一记窝心脚把他踹得倒飞出去。
何塞的后脑勺嘭地一声磕在墙上,蹭出了一溜的血印,整个人也一声不吭地昏倒在地,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还能证明他活着。
解决掉了拦路的麻烦,又高又胖的典狱长提起手里的刀,找准中年人的心窝,一刀搠了进去。
滚烫的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悲戚的哭号声也戛然而止,整间地牢都安静了下来。
“呸!老子让你哭!”
嫌恶地朝面前的尸体吐了口痰,典狱长噗呲一声抽回了自己的刀。
然而这时,哭号声却离奇地再次响起,被捅穿心窝的中年人猛地抬起头,两只眼睛一上一下乱晃着,带着心口淌血的窟窿,一边大口大口地呕血,一边继续嘶哑地嚎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
典狱长被惊得退了半步,咬了咬牙想再补上一刀,然而下一秒就被中年人直接扑倒,颈骨咯吱一声扭转了三百六十度,瞪着眼睛死在了地上。
他死的时候,面孔正好朝向监狱的角落,满是惊惧的眼神瞪视着躲在那里的囚犯们,然而原本瑟缩成一团的囚犯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居然不再发抖,而是仿佛死了亲爹似的,一并跟着哭号了起来。
稍后,连牢门外的那些狱卒也加入了进来,他们的体质或许更强一些,还能一边哭着一边往地牢外跑,但哪怕哭得满眼血泪却依旧停不下来。
而当他们跑出地牢之后,外面也逐渐响起了愈发强烈的哭号,除了昏倒在地的何塞之外,整座地牢里的所有人都在拼了命地哭号着,仿佛经历了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一般。
“运气不错哦~只有神圣帝国一个行省大的国家,居然能轻易找到这么多想要嚎哭的灵魂。”
中年人的背后搭上了一只大手,指节修长齐整,手背白皙细嫩,看着像是女人的手章,但又大得足以覆住半个篮球,瞧着有几分古怪。
在被这只奇异的手掌触碰过后,中年人背后的皮肤瞬间龟裂,随后长出了深黑色的角质,又飞快地附着上了一层暗红的鳞甲,整个人的体型也迅猛地膨胀了起来,变成了足有原来两倍高的可怖怪物。
伴随着怪物的哭号声,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开关被拨动了,整间地牢里所有正在嚎哭的人,体型统统膨胀了起来,化为了各式各样的非人生物。
一名身高近两米的女人诡异地出现,抚摸了一下怪物的背脊,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秀美的面孔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只悲怮魔,十只迷诱魔,五只恶堕小鬼、二十几只小怯魔,还有八十多头哭嚎魔人,可以可以,这可比神圣帝国那些愚……嗯?为什么还有个人?
看着昏在一旁的何塞,女人的眉头皱了皱,抬手一招甩出了两道紫红色的长鞭,把头破血流的他拖了过来。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并没有在何塞身上发现什么异常,女人撇了撇嘴。
“切,原来只是个运气好的家伙!”
两条紫红色的长鞭人立而起,将何塞举到了她的面前。
就当她准备顺手扭断何塞的脖子时,中年人化作的怪物突然停下了哭号,含混不清地低吼了两声。
何塞吃力地回头望去,发现发出哭声的,是个自己叫不出名字的生面孔。
那名中年人捂住脸,无比绝望地低号着。
他并不是商队的一员,原本只是在海港附近向内陆倒一点渔获的行脚商。何塞这次赚得比预料的要多不少,运力吃紧的情况下临时雇了不少人,中年人正是其中之一。
这人逃跑的念头是所有人里面最强的,几次被打得遍体鳞伤,依旧拼了命地想跑,一度差点被活活打死,怕是有什么苦衷,或者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吧?
虽然自己也处于绝望之中,但何塞老好人的性格发作,忍着伤口起身挪了过去,搭了搭中年人的肩膀,一脸愧疚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痛骂格瑞迪家族的贪婪?后悔不该雇佣他,导致他也被抓住?或者干脆陪着一起哭吗?
被何塞搭住肩膀的中年人抬起了头,似是有些怨愤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心中多少有些想要迁怒的意思,但却又不敢对“大商会”的掌舵人口出恶言,甚至连哭嚎声都收了几分。
被满是怨怼的眼神看得心里发凉,何塞苦笑一下收回了手,放弃了安慰他的打算,随便找了个远离中年人的墙角,吃力地坐倒在了脏兮兮的石墙边上。
没了他的“压制”后,中年人的嚎哭声愈发撕心裂,仿佛心里有无数苦闷一般,引得同一个监牢里的其它人也哭了起来。
悲伤与绝望四下蔓延,很快便波及到了其余的牢房,绝望的哭号很快便填满了整个地牢,即使负责看守的狱卒们连连喝骂,也没能让哭声减弱分毫。
“把嘴闭上!听见没有!都把嘴闭上!”
气急败坏的狱卒们抽出武器开始敲打牢门,见依旧止不住哭号,直接拿出长棍隔着牢门往里面打,才算是勉强按住了哭号声。
然而那名中年人的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苦楚,足足被木棍怼了十七八下,满口牙都被捣碎了一半,依旧哑着嗓子哭个没完,甚至带得其余监牢里也再次响起了哭声。
被悲戚的哭号搅得心烦意乱,典狱长亲自怼了几下发现没用后,索性直接扔掉了手里的长棍,一脸狰狞地喊身边的狱卒去取刀子。
何塞吃力地回头望去,发现发出哭声的,是个自己叫不出名字的生面孔。
那名中年人捂住脸,无比绝望地低号着。
他并不是商队的一员,原本只是在海港附近向内陆倒一点渔获的行脚商。何塞这次赚得比预料的要多不少,运力吃紧的情况下临时雇了不少人,中年人正是其中之一。
这人逃跑的念头是所有人里面最强的,几次被打得遍体鳞伤,依旧拼了命地想跑,一度差点被活活打死,怕是有什么苦衷,或者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吧?
虽然自己也处于绝望之中,但何塞老好人的性格发作,忍着伤口起身挪了过去,搭了搭中年人的肩膀,一脸愧疚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痛骂格瑞迪家族的贪婪?后悔不该雇佣他,导致他也被抓住?或者干脆陪着一起哭吗?
被何塞搭住肩膀的中年人抬起了头,似是有些怨愤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心中多少有些想要迁怒的意思,但却又不敢对“大商会”的掌舵人口出恶言,甚至连哭嚎声都收了几分。
被满是怨怼的眼神看得心里发凉,何塞苦笑一下收回了手,放弃了安慰他的打算,随便找了个远离中年人的墙角,吃力地坐倒在了脏兮兮的石墙边上。
没了他的“压制”后,中年人的嚎哭声愈发撕心裂,仿佛心里有无数苦闷一般,引得同一个监牢里的其它人也哭了起来。
悲伤与绝望四下蔓延,很快便波及到了其余的牢房,绝望的哭号很快便填满了整个地牢,即使负责看守的狱卒们连连喝骂,也没能让哭声减弱分毫。
“把嘴闭上!听见没有!都把嘴闭上!”
气急败坏的狱卒们抽出武器开始敲打牢门,见依旧止不住哭号,直接拿出长棍隔着牢门往里面打,才算是勉强按住了哭号声。
然而那名中年人的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苦楚,足足被木棍怼了十七八下,满口牙都被捣碎了一半,依旧哑着嗓子哭个没完,甚至带得其余监牢里也再次响起了哭声。
被悲戚的哭号搅得心烦意乱,典狱长亲自怼了几下发现没用后,索性直接扔掉了手里的长棍,一脸狰狞地喊身边的狱卒去取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