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她是脸蛋儿还是拳头呢,只要是个会用圣光的人就行啊!”
虽然知道小德鲁说得话在理,但这种打个喷嚏都能把颈椎震错位的日子,桑丘实在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只见他艰难地侧了侧脖子,满脸难受地央求道:
“明天你就去帮我问问她吧!叔这段时间有多苦你也见到了,脖子一错位连眼珠子都不敢往下看,想撒泡尿还得找人帮忙把着……要是能早点把我的脖子治好,你不也跟着省心吗?”
“那……那行吧……”
琢磨了一下后觉得这番话在理,年轻矮人便点了点头应道:
“我明天就去……唔……明天好像不行,我还是大后天去找那位司牧问问吧。”
桑丘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道:
“光明教廷又不休息,明天为啥不行?”
“光明教廷不休息,但是神圣帝国明天有事儿啊。”
歪着脑袋想了想后,年轻矮人开口道:
“神圣帝国的皇帝好像要结婚了,婚礼就在北部行省办的,而我看整个北部行省有资格给皇帝证婚的,应该也就剩那位白头发的司牧了吧?”
“哦……这样啊……”
有些失望地咂了咂嘴后,桑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好奇地开口追问道:
“神圣帝国的皇帝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应该请教皇来证婚的吗?而且他为啥大老远的跑来北部行省办婚礼啊?”
“神圣帝国的皇帝要结婚,能写个通知告诉普通人一下就不错了,又不可能把他的想法也写上,我咋知道他为啥跑来这边结婚?”
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后,年轻矮人转而一脸期待地道:
“桑丘叔……那个……我看你有这个颈托的时候,脖子其实也没啥事儿。
这样,要不明天你自己多注意一下,捎带着也放我一天假,让我跟玫兰妮小姐她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啧……这没良心的臭小子!叔在你眼里,难道就没有一个破热闹重要吗?
狠狠地朝年轻矮人翻了个白眼后,桑丘叹了口气,一脸萧瑟地摆摆手道:
“行行行!
唉……也是,神圣帝国皇帝大婚这种事儿,咱们这辈子能赶上八九次就不错了,而刚巧还能跟着去凑凑热闹的机会,说不定也就这一把……
去吧去吧!回来记得跟我好好讲讲,叔其实也挺好奇的。”
“好嘞!那叔你先歇着!我回去睡了啊!”
见自己请假成功,年轻矮人乐得络腮胡子一动一动的,粗手粗脚地帮桑丘把枕头垫在背后,扶着他倚好之后,便提着炼金灯盏跑回了外间,钻回被窝开始继续蒙头大睡。
不多时,打雷一样的鼾声便再次响了起来。
切……没心没肺的年轻人睡得就是快!
半倚半靠的姿势实在不够舒服,再加上之前疼出了不少冷汗,身上黏黏得十分难受,桑丘眯了好半天都没能重新入睡,便只得重新睁开眼睛胡思乱想了起来。
神圣帝国的皇帝的婚礼……唔……上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正好是我跟小莱莎求婚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还是堡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脸蛋儿跟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但凡谁见了她都得夸上一句……
“婶儿,你腰可真粗啊!”
???
吱嘎一下把脖子扭了九十多度,桑丘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脸震惊地盯着左手边通往外间的门,两只耳朵的功率瞬间拉升到了极限。
“婶儿……不……不行……”
!!!
“不行啊……婶儿……我……我不能再……再这样……”
伴随着年轻矮人含混不清的梦呓,桑丘神匠的脖子唰地一下梗得笔直,两眼喷火地掀开被子就要往外面冲。
“我已经吃不下了……真得不能再继续吃了啊……”
“……”
艹!你这该死的混小子!说梦话的时候断得这么零碎干什么?
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桑丘涌上来的气性猛地一泄,便感觉到脖子周围一阵钻心地疼,然而没还等他惨叫出声,一道新的梦呓又从外间传了过来。
“婶儿……那个……阿吉娜妹妹回来了么?我……我想我想跟她……诶嘿嘿……这个可不能跟你说……”
“……”
(╬ ̄皿 ̄)o
年轻矮人的梦话虽然什么都没讲,但却又好像什么都讲完了。
而听到这声男人都懂的嘿嘿嘿,桑丘刚落回半道的血气呼拉一下又涌了上去,只见他硬生生把惨叫咽回了肚子里,忍着剧痛翻身下床,摇摇晃晃地朝外间摸了过去。
我的宝贝闺女阿吉娜……好!你干得好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看着明明鼻青脸肿,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脸开心的年轻矮人,小黛西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好奇地询问道:
“所以……你请假失败了吗?还有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那个脖子老是歪掉的叔叔打你了?”
“啊……我原本其实请假成功了,不过后面稍微出了点儿问题,但最后的结果还不错。”
听到小黛西的问题后,年轻矮人想到了昨晚的事,不由得喜笑颜开地朝她咧开了大嘴,露出缺了好几颗的门牙,随即转过身对一旁皱着眉头的玫兰妮道:
“玫兰妮小姐,桑丘叔……嗯……还是先这么叫吧。
总之他昨天晚上又扭到脖子了,而且这回扭得特别重,暂时离不开人照顾,所以我不能跟您一块儿去看热闹了,还请您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嗯嗯,我知道了。”
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后,玫兰妮忧心忡忡地朝某个方向望了望。
就在昨天晚上,一阵极其浓郁的圣光气息从那边传了过来,虽然比起老头子来说远远不如,但也已经是九阶的强度了。
而对于绝大部分的九阶强者来说,控制自己的气息都是很轻松的事情,一般只有刚刚突破或者发生大战的时候,才会那么恣肆地释放自己的威能,而按照气息的强度跟数量来看,这次的情形明显是前者……
该死的老头子!可恶的光明教廷!不声不响的居然又多了一名九阶职业者!早知道当初我就该……
“玫兰妮?你怎么了?”
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有些异常,厨娘抬手将自己膝弯处的裙摆扯到膝上,担心地蹲下身摸了摸玫兰妮的额头,接着还掀起玫兰妮额前的刘海,用自己的下嘴唇轻轻碰了碰。
“奇怪,也不烧啊……但你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
感受到额头那只温暖的大手,玫兰妮阴鸷的目光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不仅像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甚至还用脑门儿轻轻钻了钻厨娘温软的掌心。
“我就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人……嗯……一些比较讨厌的亲戚……”
“比较讨厌的亲戚?”
厨娘闻言有些担忧地追问道:
“玫兰妮,是凡金斯家有人对你不好吗?”
“啊……那倒不是,我说的亲戚是母亲那边的。”
虽然厨娘不可能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但本着咬不着也可以骂两句过过嘴瘾的打算,玫兰妮便一脸痛恨地道:
“我的外祖父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为了自己的地位,甚至能忍心看着自己女儿去死!总之他坏透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我的小姨,那个喜欢眯眼睛的坏女人虽然比老头子要强上一点,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我稍微安定下来的时候,她就要找上门来用大棍子打我!打得可疼了!”
“啊?居然这么过分的吗?”
听完玫兰妮颠倒黑白的控诉后,厨娘先是吃惊地捂住了嘴唇,随即便红着眼圈儿把她搂进怀里,一边轻吻着她的额头,一边柔声安慰道:
“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
现在有你的哥哥保护你,威廉大人实力很强而且还是个伯爵,你那个坏小姨一定不敢再上门打你了!”
听完厨娘的这番劝慰后,原本惬意地趴在她肩上的玫兰妮梗了一下,表情跟吃了一筐小黛西出品的黑面包似的。
我那个混蛋小姨是不上门了,但你嘴里的威廉他也打我啊,而且每次都换不同的武器打,还好意思美其名曰切磋。
呸!我看他就是个喜欢打小孩儿的变态!而且他都跟那个坏女人勾结起来了,没准什么时候就一起跑来打我……额……
看着街角转出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玫兰妮的眼睛猛然瞪大,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狠狠哆嗦了一下。
不……不会吧!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
“什么动静!”
冥冥中感受到了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光明之力,正在梦里打造神器的矮人猛地睁开双眼,一个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又直挺挺地趴了下去。
“脖……脖子……”
感觉自己脖颈里的碎骨似乎有些移位,矮人统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直接把可能出现新九阶职业者的事抛在了脑后。
开玩笑,爷现在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神匠了,他一个九阶职业者又多啥了?
全奥法大陆那么多势力,九阶职业者再怎么着也得有几十人吧?但神匠的数量最多也就两手之数,爷现在可比九阶职业者金贵多了!
一位前途如此远大的青年……中年神匠,要是还没来得及告慰先祖,就因为在睡梦中扭断脖子挂掉了,那绝对是全矮人……乃至于整个奥法大陆的损失!
“德鲁!小德鲁!”
撅着屁股像条大肉蛆似地在床上拱了拱,发现凭借自己的能力绝对无法起身后,桑丘神匠连忙护住自己的脖子,在一阵阵沉闷的“雷声”中小心翼翼地吼道:
“快!快来帮我一下!我脖子又错位了!”
随着他这打雷似的一嗓子,周遭闷雷似的轰鸣戛然而止,外间的小床上传来了两句梦呓般的咕哝声。
“就来……马上就来……桑丘叔你是不是又发梦了?”
伴随着一阵连天的哈切跟木板床的吱嘎声,睡在外间的人摩挲着挑亮了灯盏,趿拉着鞋子走了过来。
将手里的炼金灯盏往前晃了晃,看了眼桑丘神匠大人野猪抢食似的模样后,满脸络腮胡子的年轻矮人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叔?你这回咋是这个姿势捏?发梦时候见着我婶子了?”
桑丘闻言面颊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拉倒吧!就你婶子那劲儿头……要真是倒霉到梦见她了,那你叔我现在应该两手护裆!
“少在那边儿说屁话!”
撅着屁股吼了年轻矮人一嗓子后,桑丘神匠一脸痛苦地道:
“赶紧来扶我一把啊!我的脖子……你这孩子咋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来了来了。”
笑嘻嘻地将灯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后,年轻矮人提着一个纯铁的护颈走了过来。在找好角度将手里的护颈卡好后,小心翼翼地托住桑丘的脖子,试图扶着他坐正。
然而矮人们虽然打东西是把好手,甚至能用百十斤的重锤在厚实的铁板上砸出精巧的铭文来,但在照顾人方面属实是得天独“薄”了,常年抡大锤导致手劲儿严重超标,根本就不存在“小心翼翼”的说法。
只听得咔吧一声脆响,桑丘不堪重负的脖子猛地一歪,直接磕到了铁颈托的边沿上,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
“你倒是轻……算了……”
放弃了完全不可能起到作用的嘱咐,桑丘一脸憋屈地道:
“那个主教之前不是答应帮我治脖子了吗?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不见信儿呢?”
“桑丘叔,这事儿我已经托人问过了。”
将有些晦暗的灯盏弄亮了些许后,年轻矮人回过头无奈地道:
“原本确实是已经排到您了,但后面似乎出了什么事,光明教廷的圣女开始带人清剿神圣帝国的地下势力,听说打得非常激烈,导致不少军团都出现了重伤减员,被特殊能量毁坏了肢体。
而要求在再生肢体的同时一并拔出异种能量,对于神术实力的要求是很高的,一般的治疗者根本做不到,所以那位霍金斯主教一下子成了香饽饽,日程全都被光明教廷内部的人给挤满了,咱们搞不好还得再等几个月才行……”
还要再这样几个月吗?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球!
感受着颈部周围冰凉的触感,倚在床头的桑丘先是哀叹了一声,随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追问道:
“主教不行的话……那司牧呢?北部行省的司牧比主教高半级吧?那个白毛娘们儿会不会给人治脖子的神术?”
“这……我就没问过了。”
年轻矮人迟疑了一下后,脸上密实的络腮胡子拱了拱,开口嘟囔道:
“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按咱们过来之前威廉大人的说法,主教是一个教区的面子,司牧则是一个教区的拳头,所以那个司牧应该是比较能打的人,基本不可能会治脖子的吧?”
“什么动静!”
冥冥中感受到了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光明之力,正在梦里打造神器的矮人猛地睁开双眼,一个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又直挺挺地趴了下去。
“脖……脖子……”
感觉自己脖颈里的碎骨似乎有些移位,矮人统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直接把可能出现新九阶职业者的事抛在了脑后。
开玩笑,爷现在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神匠了,他一个九阶职业者又多啥了?
全奥法大陆那么多势力,九阶职业者再怎么着也得有几十人吧?但神匠的数量最多也就两手之数,爷现在可比九阶职业者金贵多了!
一位前途如此远大的青年……中年神匠,要是还没来得及告慰先祖,就因为在睡梦中扭断脖子挂掉了,那绝对是全矮人……乃至于整个奥法大陆的损失!
“德鲁!小德鲁!”
撅着屁股像条大肉蛆似地在床上拱了拱,发现凭借自己的能力绝对无法起身后,桑丘神匠连忙护住自己的脖子,在一阵阵沉闷的“雷声”中小心翼翼地吼道:
“快!快来帮我一下!我脖子又错位了!”
随着他这打雷似的一嗓子,周遭闷雷似的轰鸣戛然而止,外间的小床上传来了两句梦呓般的咕哝声。
“就来……马上就来……桑丘叔你是不是又发梦了?”
伴随着一阵连天的哈切跟木板床的吱嘎声,睡在外间的人摩挲着挑亮了灯盏,趿拉着鞋子走了过来。
将手里的炼金灯盏往前晃了晃,看了眼桑丘神匠大人野猪抢食似的模样后,满脸络腮胡子的年轻矮人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叔?你这回咋是这个姿势捏?发梦时候见着我婶子了?”
桑丘闻言面颊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拉倒吧!就你婶子那劲儿头……要真是倒霉到梦见她了,那你叔我现在应该两手护裆!
“少在那边儿说屁话!”
撅着屁股吼了年轻矮人一嗓子后,桑丘神匠一脸痛苦地道:
“赶紧来扶我一把啊!我的脖子……你这孩子咋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来了来了。”
笑嘻嘻地将灯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后,年轻矮人提着一个纯铁的护颈走了过来。在找好角度将手里的护颈卡好后,小心翼翼地托住桑丘的脖子,试图扶着他坐正。
然而矮人们虽然打东西是把好手,甚至能用百十斤的重锤在厚实的铁板上砸出精巧的铭文来,但在照顾人方面属实是得天独“薄”了,常年抡大锤导致手劲儿严重超标,根本就不存在“小心翼翼”的说法。
只听得咔吧一声脆响,桑丘不堪重负的脖子猛地一歪,直接磕到了铁颈托的边沿上,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
“你倒是轻……算了……”
放弃了完全不可能起到作用的嘱咐,桑丘一脸憋屈地道:
“那个主教之前不是答应帮我治脖子了吗?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不见信儿呢?”
“桑丘叔,这事儿我已经托人问过了。”
将有些晦暗的灯盏弄亮了些许后,年轻矮人回过头无奈地道:
“原本确实是已经排到您了,但后面似乎出了什么事,光明教廷的圣女开始带人清剿神圣帝国的地下势力,听说打得非常激烈,导致不少军团都出现了重伤减员,被特殊能量毁坏了肢体。
而要求在再生肢体的同时一并拔出异种能量,对于神术实力的要求是很高的,一般的治疗者根本做不到,所以那位霍金斯主教一下子成了香饽饽,日程全都被光明教廷内部的人给挤满了,咱们搞不好还得再等几个月才行……”
还要再这样几个月吗?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球!
感受着颈部周围冰凉的触感,倚在床头的桑丘先是哀叹了一声,随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追问道:
“主教不行的话……那司牧呢?北部行省的司牧比主教高半级吧?那个白毛娘们儿会不会给人治脖子的神术?”
“这……我就没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