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教廷最后的希望(中)(1 / 2)

或许……我真是老了……

看着从对面的血色闸门后走出,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的威廉,面色苍白的轮椅老头满是无奈地笑了笑,脸上的褶皱又加深了不少。

只见他伸手取出一件薄毯,遮住了自己齐膝而断的双腿,继而将有些佝偻的脊背挺直,不避不让地朝威廉望了过去。

“真是了不起啊,我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想到你居然连应对【羁縻者】的办法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神色淡然地眨了眨昏黄的眼珠后,没待威廉开口说话,轮椅老头便抢先开口赞了一声,继而有些自嘲地感叹道:

“先阻止了玛琳带来的动乱,接着又使计将我暂时扣进地牢,趁机解决了护教军和赶来来援手的枢机,现在又展露出了完克羁縻者的战技……每当我想做些什么,挽救这座已经无可救药的教廷时,你都能刚好抢先一步破坏我的计划……

呵呵,恭喜你,你已经成功了。

教皇那个老东西不在的情况下,现在的光明教廷应该再没人能拦住你了,只不过那个老家伙虽然愚蠢,但论实力的话却无人能挡,就算你眼下能将我杀死,甚至强占下整个光明教廷,可一旦等他回来……你笑什么?”

看着嘴角不住往上翘起,一副忍俊不禁模样的威廉,轮椅老头皱了皱眉,神情不悦地反唇相讥道: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赢定了吧?你这次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个老东西就算再脑子再蠢,也不可能继续被你蒙蔽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但像他那样的家伙,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死掉的!而一旦他恢复过来,你便会面对光明神亲自选定的牧者的愤怒,感受一下什么叫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力量!”

“啊对对对!”

面色古怪地挑了挑眉后,威廉一脸赞同地点头道:

“你说的太对了,我虽然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很有自信,但确实还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你的假设里,有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错误。”

“什么错误?”

“他其实一直都在附近,现在的话应该就坐在观众席里……嗯……也没准是站在观众席里。”

他?你说的他……难道是……

听到威廉的话后,轮椅老头的双眼猛然瞪大。

此时的他顾不得继续维持自己的仪态,直接甩掉了盖住膝盖的毯子,用两条“腿”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很快,在他所处的血色闸门后方视线死角处,一株栽种在前排座位里的大树,赫然撞入了轮椅老头的视野。

“这……这是……”

慢悠悠地走到轮椅老头身边,瞥了眼他脸上惊骇至极的神情后,心下大爽的威廉挑眉道:

“这就是你们教会的教皇大人了,别担心,他其实还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因为用了精灵们的延寿法子,导致暂……”

“你……你居然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眯着眼睛浑身微颤地看向“教皇树”,感受着那股莫名其妙出现的熟悉感,轮椅老头苍白的面色上陡然涨起一抹潮红,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为了能够入侵奥法大陆,深渊的恶魔们已经谋划了最少上百年,用大量恶魔的性命强行激发初代教皇的冠冕,将其培养到了一个后继者根本难以接手的程度!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老东西亲自出手镇压的话,深渊通路随时都有可能被强行冲破!该死的!深渊入侵已经再也无法拖延了!你简直是神圣帝国……不!你将是整个奥法大陆的罪人!!!”

“……”

好家伙,老教皇一没深渊必定入侵的事儿,原来你们也是知道的吗?

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后,威廉避过轮椅老头掐向自己脖子的双臂,反手一拳擂在他的脑门儿上,把陷入癫狂的老头砸得翻着白眼躺了下去。

【羁縻者lv90已失去意识,专属战技“威廉·凡金斯的血战绝域”即将关闭】

完成拳打南山敬老院成就的威廉直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正逐渐消退的血色角斗场,却仍旧没能找到某个名为玫兰妮的倒霉蛋。

啊这……怪不得之前没见她,原来被留在水晶地牢里了吗?你这不给我添麻烦呢么?

一脸不爽地皱了皱眉后,威廉不满地瞥了眼地上躺着的轮椅老头,犹豫着要不要趁机再揍他两下泄泄愤,但看在对方的年龄和残疾上,终究还是没好意思下手。

“啧……道德底线太高了也不是件好事儿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威廉将地上的轮椅老头扛了起来,快步朝着前排的教皇树走了过去,准备把他直接挂树上。

然后……虽然这件名为【基兰之父】的“武器”确实好用,但就像轮椅老头说得那样,没了老教皇坐镇的话,深渊通路别人是真的守不住,还是早点儿把他还给光明教廷比较好。

至于老教皇身上的问题,自己虽然没有解决的办法,但对光明教廷来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他们派人去趟精灵之森,找个八九阶的精灵祭司py一下,把老教皇身上过于浓郁的生命之力抽走,估计他马上就能活蹦乱跳……

唔……等等,其实如果深渊那边不出问题的话,倒也不用恢复得太快。

隔着逐渐稀薄的血色之力朝外面瞥了两眼,观察了一下自己亲手打出来的战绩后,威廉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心里隐隐有些发虚。

打坏了异端裁判所、重伤几万名护教军、整个儿掀翻了水晶地牢……不仅连败四名九阶强者,甚至还把圣焰司牧和异端裁判所的所长打得人事不省。

该怎么说呢……虽然理论上来讲,自己其实没造成什么伤亡,但实则已经等于把光明教廷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啊……

真是奇了怪了嘿,我明明只是想来捞一下玫兰妮,顺便帮光明教廷抓一抓内奸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地搞出了这么大动静?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事件的烈度会陡然爬升到眼下这种程度,威廉只得将其统统归咎于轮椅老头的瞎b操作。

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瞎**折腾啥呢?

找了根相当结实的树枝,噗呲一声把轮椅老头挂了上去后,稍微发泄了少许心头的郁气后,威廉忍不住朝头上脚下的他怒瞪了一眼。

我当初要捞玫兰妮的时候,你稍微配合一下多好?或者别跟个老六似的把我骗进地牢关起来,再或者冲地牢出来之后主动跟我求和……

这里面但凡你能做到一项,不就能免了这顿收拾了吗?挺大岁数了一天天正事儿不干,净特么给人添麻烦!

……

而当威廉带着怨气把轮椅老头牢牢挂好后,【血战绝域】的血色也终于彻底散去,被束缚在座位上的六百多名“观众”齐齐浑身一震,随即立刻满面狂喜地四散而逃。

但遗憾的是,在【血战绝域】的强制剥离效果结束的瞬间,轮椅老头的【羁縻者】序列便大展神威,那看着佝偻干瘪又衰老的身躯,竟然成为了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以教皇树为中心,无数条说不上是圣光还是什么东西的无形触手,突然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高速瞬间蔓延开来,将六百多名实力不俗的囚徒尽数扯住,并在无数不甘的嘶吼与愤怒的咒骂中,展现出了极为可怖的压制力,一点一点地将所有人都硬生生拖了回来。

“……”

好家伙……人都已经失去意识了,被强行羁縻的囚徒也一个都跑不掉,轮椅老头自创的这个序列是真的牛b。

正当威廉一边暗自咋舌,一边考虑自己未来转向羁縻者序列的可能性时,一道纯净而灼热的圣光从天空中落下,精准地将他盖在了下面,烫得他的皮肤瞬间一片通红,传来了阵异常剧烈的灼痛。

而且这道圣光不仅杀伤力惊人,覆盖的范围亦相当广阔,连带着波及到了被扯回来囚徒们,其中四百多名轮椅老头精挑细选出来的囚徒,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被这道恐怖的圣光瞬间蒸发,其中甚至不乏达到了七阶的强者。

【你已踏入军团战技“圣光普照”的生效范围,该范围内所有被笼罩的敌对目标,将会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承受一万道四阶普照神术的攻击。

被判定为友方的目标,则会受到治疗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接受一万道四阶普照神术的疗愈】

咝!好烫!!!

看着在数道强大气息带领下,正高速朝这边冲来的另一支军团,被高温烫得龇牙咧嘴的威廉顿时黑了脸。

“艹!你们没完了是吧?”

————

额……4000,不拆着发了哈。

就在中年男人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眼中的绝望之色愈来愈浓时,一道满是震撼之意的喝骂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该死的!这是什么能力?为什么我连动都动不了?”

皮萨罗枢机?

听到这声音的他神情一紧,刚准备把头扭回去,结果脖颈在达到某个弧度后,却直接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生生卡住,连带着肩膀的转动也一并遭到了限制,等换到另一边尝试了两次后,雷塞枢机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缘由。

在被拖到这座诡异的血色建筑中后,自己的目光便遭到了强制锁定,必须始终有一部分视线始终朝向中央的圆形场地,任何会导致视线脱离的动作都将受到限制。

“雷塞?你果然也被卷进来了!”

身后的皮赛罗枢机在喝骂了几句后,似乎依靠后脑勺将他认了出来,只听得他语调半是惊喜半是埋怨地道:

“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回头看我?”

“我回不了头!”

半是恼怒半是震惊地回了独眼老头一句后,中年男人努力将头转到最大限度,随后语速极快地催促道:

“快!检查一下你掌握的专长,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挣脱出去,如果可以的话就赶紧走!立刻去把能喊来的所有人都叫来!格兰特阁下有危险了!”

格兰特有危险?他不是一共有六百多个……这……这是?!

仔细辨认了一下前方那些古怪的后脑勺,捎带着估算了一下大致的数量后,独眼老头不由得浑身剧震,同样想到了那个极为可怕的可能性,匆忙开口询问道:

“这能力……能够展开类似领域的东西,强制别人跟他一对一单挑?那格兰特不是输定了吗?”

“应该……是了……”

无法回头的雷塞枢机叹了一声,面色极为难看地道:

“关于这项能力我有些猜测,你可以记下来和其它人说一下。

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形建筑,应该是个类似精灵王朝时期角斗场一样的地方,而这个能将所有人限制住的能力,应该是角斗士序列某个高阶职业的专属战技。

只不过因为当时的人类经常被精灵贵族驱使,被迫大量参加几乎有死无生的角斗,再加上角斗士序列的部分职业拥有与恶魔交易的能力,极易被恶魔引诱堕落,所以……”

“不用说了,我的专长触发不了。这根本不是那种控制类的能力,而是一种领域或者仪式,我没有能摆脱这种能力的专长。”

开口打断了中年男人的分析后,独眼老头同样面色难看地道:

“所以他是从哪儿学到的角斗士序列?帝国应该全境禁止角斗很久了吧?”

“嗯,非常久了……”

中年男人闻言双眼微阖,神情有些阴郁地点头道:

“早在两千年前精灵王朝被掀翻后,这种野蛮又满是血腥气的运动,就已经被帝国牵头取缔了,圣女还带着异端裁判所的人,抓捕过几家私下组设大型角斗的老牌贵族。

总之角斗士序列现存的职业者相当稀少,估计除了一些流传久远的教会和大贵族外,这门序列几乎绝迹了,应该只有草原蛮族还有些零散的记录跟传承,或许……”

“等等?圣女抓捕过几家私设角斗的老牌贵族?”

似乎从他的话里发现了什么,皮萨罗枢机闻言眨了眨自己的独眼,随即有些艰涩地开口道:

“雷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角斗士序列的知识,其实就是圣女交给他的?”

“……”

“或许吧……不过他到底怎么学到的角斗士序列,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无言地沉默了数秒后,看着角斗场两侧缓缓开启的血色闸门,以及闸门后由于无法维持“老教皇”形态,又失去了双腿和轮椅,只能选择席地而坐的异端裁判所所长,中年男人不由得长叹一声,眼中的神情满是悲戚。

“格兰特……已经完了。”

……

“角斗士序列么……”

和观众席里的雷塞枢机一样,场下的轮椅老头也认出了这条相当冷门的序列,而当他抬头望了望角斗场上方的座位,见到了一个个被束缚住的熟悉身影后,此时的他已然明白,自己已经再无胜利的可能。

而且最令他心底发寒的是,自己仰赖为底牌的羁縻者能力,极有可能一早就在对方的计算当中,甚至当轮椅老头回忆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后,发现自己居然处处落在后面,没有任何一项谋算能够成功落地。

就在中年男人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眼中的绝望之色愈来愈浓时,一道满是震撼之意的喝骂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该死的!这是什么能力?为什么我连动都动不了?”

皮萨罗枢机?

听到这声音的他神情一紧,刚准备把头扭回去,结果脖颈在达到某个弧度后,却直接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生生卡住,连带着肩膀的转动也一并遭到了限制,等换到另一边尝试了两次后,雷塞枢机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缘由。

在被拖到这座诡异的血色建筑中后,自己的目光便遭到了强制锁定,必须始终有一部分视线始终朝向中央的圆形场地,任何会导致视线脱离的动作都将受到限制。

“雷塞?你果然也被卷进来了!”

身后的皮赛罗枢机在喝骂了几句后,似乎依靠后脑勺将他认了出来,只听得他语调半是惊喜半是埋怨地道:

“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回头看我?”

“我回不了头!”

半是恼怒半是震惊地回了独眼老头一句后,中年男人努力将头转到最大限度,随后语速极快地催促道:

“快!检查一下你掌握的专长,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挣脱出去,如果可以的话就赶紧走!立刻去把能喊来的所有人都叫来!格兰特阁下有危险了!”

格兰特有危险?他不是一共有六百多个……这……这是?!

仔细辨认了一下前方那些古怪的后脑勺,捎带着估算了一下大致的数量后,独眼老头不由得浑身剧震,同样想到了那个极为可怕的可能性,匆忙开口询问道:

“这能力……能够展开类似领域的东西,强制别人跟他一对一单挑?那格兰特不是输定了吗?”

“应该……是了……”

无法回头的雷塞枢机叹了一声,面色极为难看地道:

“关于这项能力我有些猜测,你可以记下来和其它人说一下。

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形建筑,应该是个类似精灵王朝时期角斗场一样的地方,而这个能将所有人限制住的能力,应该是角斗士序列某个高阶职业的专属战技。

只不过因为当时的人类经常被精灵贵族驱使,被迫大量参加几乎有死无生的角斗,再加上角斗士序列的部分职业拥有与恶魔交易的能力,极易被恶魔引诱堕落,所以……”

“不用说了,我的专长触发不了。这根本不是那种控制类的能力,而是一种领域或者仪式,我没有能摆脱这种能力的专长。”

开口打断了中年男人的分析后,独眼老头同样面色难看地道:

“所以他是从哪儿学到的角斗士序列?帝国应该全境禁止角斗很久了吧?”

“嗯,非常久了……”

中年男人闻言双眼微阖,神情有些阴郁地点头道:

“早在两千年前精灵王朝被掀翻后,这种野蛮又满是血腥气的运动,就已经被帝国牵头取缔了,圣女还带着异端裁判所的人,抓捕过几家私下组设大型角斗的老牌贵族。

总之角斗士序列现存的职业者相当稀少,估计除了一些流传久远的教会和大贵族外,这门序列几乎绝迹了,应该只有草原蛮族还有些零散的记录跟传承,或许……”

“等等?圣女抓捕过几家私设角斗的老牌贵族?”

似乎从他的话里发现了什么,皮萨罗枢机闻言眨了眨自己的独眼,随即有些艰涩地开口道:

“雷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角斗士序列的知识,其实就是圣女交给他的?”

“……”

“或许吧……不过他到底怎么学到的角斗士序列,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无言地沉默了数秒后,看着角斗场两侧缓缓开启的血色闸门,以及闸门后由于无法维持“老教皇”形态,又失去了双腿和轮椅,只能选择席地而坐的异端裁判所所长,中年男人不由得长叹一声,眼中的神情满是悲戚。

“格兰特……已经完了。”

……

“角斗士序列么……”

和观众席里的雷塞枢机一样,场下的轮椅老头也认出了这条相当冷门的序列,而当他抬头望了望角斗场上方的座位,见到了一个个被束缚住的熟悉身影后,此时的他已然明白,自己已经再无胜利的可能。

而且最令他心底发寒的是,自己仰赖为底牌的羁縻者能力,极有可能一早就在对方的计算当中,甚至当轮椅老头回忆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后,发现自己居然处处落在后面,没有任何一项谋算能够成功落地。

就在中年男人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眼中的绝望之色愈来愈浓时,一道满是震撼之意的喝骂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该死的!这是什么能力?为什么我连动都动不了?”

皮萨罗枢机?

听到这声音的他神情一紧,刚准备把头扭回去,结果脖颈在达到某个弧度后,却直接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生生卡住,连带着肩膀的转动也一并遭到了限制,等换到另一边尝试了两次后,雷塞枢机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缘由。

在被拖到这座诡异的血色建筑中后,自己的目光便遭到了强制锁定,必须始终有一部分视线始终朝向中央的圆形场地,任何会导致视线脱离的动作都将受到限制。

“雷塞?你果然也被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