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感叹的声音从喇叭花里传了出来,惊醒了陷入这奇妙景观当中的威廉。
“原来这就是四时之景的真面目……在一年四季中各选出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小时,把植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生命,于这总共四个小时的时间内全数催放出来,直接完成一次从生到死的极尽轮转。
然后剩下那三百六十四天零二十个小时,便都会化为最为精纯的自然之力,被沾染了自然神职的树苗完全吸收……这真是个天才到疯狂的设计!”
即便对这种“不自然”的行为十分排斥,但用另一只眼睛看到了周围的场景后,大司教仍旧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啧啧称奇道:
“只需要四个小时,就能完成足足一年的轮转,那一天就可以走完六年的时节,一年完全可以当做两千一百九十年来用!
我当初还好奇,究竟什么神器能够在没人掌控的情况下,撑开足以遮蔽整座精灵之森的屏障,而且过了足足两千多年仍旧在正常运转,丝毫丝毫没有被消耗一空的意思。
毕竟这种负担恐怕一般的真神都扛不住,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做的,直接两千多倍地榨取这片区域内的植株,超越最大限度地催发自然之力,然后……哎呀!疼!别捅了!”
重新开始捅大司教的眼球,把这家伙捅得闭嘴了之后,威廉看向端着“花盆”走回来的精灵女王,礼貌性地开口问了一句废话。
“这就是了吧?”
“嗯。”
点头回答了威廉的废话后,精灵先是女王调整了一下位置,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接近水桶大小的“花盆”抱在怀里,随即小步朝来路跑了过去。
“快跟上我,只能离开这里四个小时,超过四个小时之后就会失去效力,想要压制那位前任光明教皇过剩的生命力,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我们最好走得快一点。”
“好的!”
听到精灵女王的话后,威廉不由得神情一凛,随即动作粗暴地扯碎了精灵王子肩头的衣服,并在某位大司教的惨叫声中,把布料跟长在上面的寄魂花揉做一团,囫囵塞进了口袋里,快步跟了上去。
“挤死人了啊!你个混蛋!我一定要……”
伴随着大司教的咆哮和咒骂,威廉几人以比下来时快上好几倍的速度,离开了这处位于王宫地下的巨大空间。
而在他们通过甬道和楼梯,并穿过来时的木质影壁,重新回到寝殿的时候,天花板上的大司教已经疼得扭成了陀螺,眼泪鼻涕哗啦啦地往下淌。
“快!快把花还给我!”
见到罪魁祸首回来了,气坏了的大司教尖叫出声:
“混蛋!你哪怕把花掐了也行啊!都揉了放兜里算怎么回事?疼死老娘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啊,不然呢?
往旁边闪了一步,避开了大司教吐来的口水后,心情大好的威廉没有继续收拾她,而是抬手把团成一团的布球扔了上去,随即便跟在捧着花盆的精灵女王身后,快步冲出了寝殿,在月光的清辉下朝栽种着教皇树的位置冲了过去。
等等,月光?我们下去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现在就已经晚上了?
大概是猜到了威廉会产生疑惑,捧着花盆的精灵女王回头解释道:
“别担心,刚刚那处地方是自然之神从神国里切下来的一角,里面的时间规则是完全独立的。
又因为那里被生衍四柱神加持过,里面只有早春的清晨、盛夏的正午、深秋的黄昏、和严冬的午夜这四个“一小时”,所以那里的一天也就只有四个小时。
而我们刚刚从进去到离开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换算到这边的话刚好就是七到八个小时,所以现在的时间正好是深夜。”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后,威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发现今天貌似刚好是满月,也是舔狼能够借助远古月神神格复苏的日子……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股莫名的心悸涌了上来,威廉忍不住停下脚步,望向了头顶皎洁圆满的明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貌似,一名“信奉”远古月神的舔狼,即将在有大量月与狩猎之神信徒的精灵王庭里……靠着远古月神神格赐予的力量复活了?
这tm不等于在雷区蹦迪么?!!
就在威廉撑开小白花的眼皮,不断地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去点中间的眼球,痛得旁边的喇叭花惨叫连连时,这处空间里的时节也彻底完成了轮转。
明明刚刚还是烈日炎炎的盛夏,但从某一刻开始,周遭的一切都动了起来,不仅树木植株的叶子迅速泛黄飘落,枝头缀满了沉甸甸红艳艳的果实。
甚至那高悬于头顶的烈日,都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迅速压低,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由灼亮转为晕红的光轨,继而如流星般落在大概是地平线的位置,直接溅起一蓬映红了半片天空的灿烂烟霞。
而伴随着这美丽异常,但却略显诡异的季节流转,似乎那从盛夏到深秋间,被直接略去的生命轨迹凝华了一般,大量纯净得异乎寻常的自然之力,陡然从四周的植株身上弥散了开来。
这些澎湃而纯正的自然之力,在某种规则的牵引之下,沿着一道道看不见的轨迹,迅速地没入了整片区域的中央地带,并互相缠绕聚合,最终汇集到了一株翠绿而稚嫩的小树苗脚下。
那东西……就是所谓的了吧?
注意到这一幕的威廉,停下了继续戳大司教眼球的动作,转而眯着眼睛望了过去。
碧嫩的幼芽、墨绿的成叶、枝头的熟果、以及凋枯的朽干。
这片四时轮转不休的自然环境中,那株被栽种在花盆中的小树苗,是唯一横跨了四季的植株,同时囊括了植物在春夏秋冬四种时节的表征,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挪开视线的奇特美感。
……
在威廉好奇的注视中,精灵女王微微蹲身挽好裙摆,随即步履轻盈地朝那株树苗走了过去。
而当她轻巧地穿过错综交杂的枝叶,俯身将置于地上的花盆捧起后,四周的一切仿佛突然定格了一样,虽然一切看起来仍旧那么郁郁葱葱,但那些植物却好像擦去了眼睛的龙一般,失去了原本矫矢灵动的生气。
仿佛矗立在这处空间里的,并不是一株株活着的植物,而是一张张立体的画卷,即便看上去仍旧栩栩如生,但却和生灵之间多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巨大鸿沟,始终让人无法把它们跟活物联系起来。
“哇……好神奇哎!”
就在威廉撑开小白花的眼皮,不断地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去点中间的眼球,痛得旁边的喇叭花惨叫连连时,这处空间里的时节也彻底完成了轮转。
明明刚刚还是烈日炎炎的盛夏,但从某一刻开始,周遭的一切都动了起来,不仅树木植株的叶子迅速泛黄飘落,枝头缀满了沉甸甸红艳艳的果实。
甚至那高悬于头顶的烈日,都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迅速压低,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由灼亮转为晕红的光轨,继而如流星般落在大概是地平线的位置,直接溅起一蓬映红了半片天空的灿烂烟霞。
而伴随着这美丽异常,但却略显诡异的季节流转,似乎那从盛夏到深秋间,被直接略去的生命轨迹凝华了一般,大量纯净得异乎寻常的自然之力,陡然从四周的植株身上弥散了开来。
这些澎湃而纯正的自然之力,在某种规则的牵引之下,沿着一道道看不见的轨迹,迅速地没入了整片区域的中央地带,并互相缠绕聚合,最终汇集到了一株翠绿而稚嫩的小树苗脚下。
那东西……就是所谓的了吧?
注意到这一幕的威廉,停下了继续戳大司教眼球的动作,转而眯着眼睛望了过去。
碧嫩的幼芽、墨绿的成叶、枝头的熟果、以及凋枯的朽干。
这片四时轮转不休的自然环境中,那株被栽种在花盆中的小树苗,是唯一横跨了四季的植株,同时囊括了植物在春夏秋冬四种时节的表征,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挪开视线的奇特美感。
……
在威廉好奇的注视中,精灵女王微微蹲身挽好裙摆,随即步履轻盈地朝那株树苗走了过去。
而当她轻巧地穿过错综交杂的枝叶,俯身将置于地上的花盆捧起后,四周的一切仿佛突然定格了一样,虽然一切看起来仍旧那么郁郁葱葱,但那些植物却好像擦去了眼睛的龙一般,失去了原本矫矢灵动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