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您去个好位置吧,那地方相当不错,保证全程都能看清婚礼的现场。”
“不用!”
“而且那里还是稍微偏僻些的角落,不需要和主位上的海皇大人照面。”
“……”
狠狠地瞪了威廉一眼后,老泰山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但也没有再出言拒绝,并且在不知不觉中落后了半步,摆明着已经默许了让威廉给他安排座位。
啧……这倔老头可真好哄啊~
再一次忽悠成功,威廉拒绝了侍女的指引,直接带着老泰山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并在已经落座的宾客群中,找到了某几张熟悉的面孔。
见威廉居然引着一张熟面孔来到了宾客区,而且还把那人直接安排在了自己右边,六臂娜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坐在六臂娜迦左手边的老银币也差不多,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无比,之前那种半是警告半是挑衅的灿烂微笑,更是倏地消失得一干二净。
同为九阶巅峰,老银币的实力虽然比只剩半截身体的老泰山强了不少,但【蜃序列】并不是那种正面战斗力爆表的类型,而老泰山可是极擅近战的【娜迦武圣】。
就算身体只剩下半截,连三对胳膊都缺了一对,但那也是九阶巅峰的武圣职业啊!被他摸到二十米之内都得脱层皮,现在……有两米么?
除开职业上的压制外,老银币前几天才跟老海皇打了一场狠的,被掏坏的的半个肺子还空着呢,内脏受损的他实力怕是连全盛时的七成都没有,现在打起来还真说不好谁输谁赢……
该死的!失算了!
见到威廉那张别有深意的笑脸后,老银币的心里少见地出现了名为后悔的情绪。
选择伪装成女海妖的家人当然是故意的,作为海族中的“幻术师”,只要不用动手的情况下,老银币可以靠着【蜃序列】伪装成任何人,连老海皇都能瞒得过去的他,想要掩藏自己的行迹简直不要太轻松。
之所以刻意让威廉注意到自己,当然是有着警示的意思,为的就是让这个人类老实实地完成婚礼,别乱给自己找麻烦,然而……
这个胆大妄为的混蛋!他就不怕自己也跟着穿帮吗!
……
原本的老银币在和威廉对上目光的时候,会主动用那种灿烂的假笑来恶心人,但在老泰山的“威慑”下,为了避免在婚礼之前就穿帮,他的嘴角当真是抿得死紧,别说咧嘴笑了,连稍微翘一下嘴角都不敢,生怕会因为标志性的笑容而被辨认出来。
而等威廉背着手哼着歌儿溜达走后,和其余席位上面色欣悦的宾客不同,位于宾客席位前部的这几人,直接便陷入了一场难以言喻的尴尬之中。
女海妖已经在拼命地朝别人咆哮了,但奈何她的身周都是老银币的泡沫,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在所有人看来她都只是在发呆而已;
另一头的老泰山则正抱着亡妻的画像出神,根本没兴趣搭理旁边的两个杂鱼;至于老银币父子俩,一个在恼火威廉的不按理出牌,竟敢在自己面前搞这种花活儿;另一个,则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惊弓之鸟。
作为海神廷万年一见的超级天才,盖压同代的老泰山着实给索伦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再加上老泰山年轻时候并不怎么安稳,性格跟他头发的颜色一样异常火爆,几乎骑在索伦的头上耀武扬威了接近一百年。
整整一百年的心理阴影就坐在身边,六臂娜迦的压力当真不是一般的大,虽然知道自己父亲的能力多半不会出差错,但人的名树的影,老泰山积年留下的威压,还是使得他忍不住绷紧身体,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神经也随着怪异的气氛越绷越紧……
“该死的混账!”
过了不知道多久,老泰山突兀地发出了一声饱含愤怒的低喝,吓得旁边的六臂娜迦浑身一激灵,险些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
然而可惜的是,老泰山的这句低喝却并不是针对他的,而是在骂某位刚刚随口编了个瞎话的混蛋。
随着婚仪正式开始,台前的帷幕被拉了上去,而在那金兰双色华丽台面的最高处,留给男女双方“家长”的四个位置空了三个,只有一名身着海皇大氅,手持权杖头戴金冠的老男人坐在那里。
有意思的是,老海皇的位置刚好就在老泰山面前,而且还是……
正对面。
猝不及防地跟“没种的老头子”对视了一眼后,老泰山好像咽了个绿头大苍蝇一样恶心,马上便万分恼火地把头扭向了旁边……又正好对上了索伦又惊又俱的目光。
“你看我gan什……嗯?”
总觉得这眼神有些莫名的熟悉,老泰山不由得皱了皱眉,主动开口询问道:
“你叫什么?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〇□〇)……
……
看着台下被老泰山“聊”得一头大汗的索伦,吃瓜不嫌事儿大的威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黑脸女官主持婚仪时的所有台词,他压根儿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全程都在属于新郎的vip位专心地瞧热闹,直到被身后的人狠狠搡了一把。
“安迪大人?安迪大人!
现在该你上台了!她已经喊你的名字三遍了啊!”
啊对……我现在叫安迪,我说她怎么这么半天没喊我。
回过神来的威廉挠了挠头,在黑脸女官杀人般的目光中走了上去,并朝着台下投来的好奇目光点头致歉道。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多少有点儿紧张。”
在一阵善意的哄笑声中,威廉有些茫然地回过头,朝黑脸女官望了望。
之前看老泰山那边儿看得太过入神,完全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再加上对海族习俗的不熟悉,导致威廉只知道自己该上来了,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你们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让人不省心!
不愧是一年承包近百场婚仪的老司姬,黑脸女官瞬间就明白了威廉现在的状态,恨得咬牙切齿的她神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随即用眼神朝女娜迦那边示意了一下。
示爱!主动示爱啊!
该死的!早知道这样我就少安排两个无关紧要的客人,提前拖着他们多走几遍流程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威廉顺着黑脸女官的视线望了过去,理所当然地看到了礼台另一边面色微红,正双手捧心一脸期待地望过来的女娜迦。
懂!该抱新娘了是吧?
在台下所有海族懵逼的神情中,台上那名英俊得令人发指的男性人类,居然跳过了“主动示爱”、“问候亲长”、“立誓相邀”……等等一大堆传统环节,直接横穿礼台来到了另一侧,将身着纱裙的新娘抱了出来。
“安迪!错了!错了呀!”
被公主抱出来的女娜迦低低地惊呼了一声,连忙伸出双臂攀住威廉的脖子,随即有些焦急地小声提醒道:
“你要先隔着礼台表达爱意,然后我才可以出来的呀,而且按照规则是牵着手走出来,不应该抱的!”
“……”
这可不能怪我……
时间排得太紧了啊,就选完了衣服那天走了一遍流程,接着就被安排着会见了两天一夜的客人,中间还吃不饱睡不好,又发生了一堆的事儿……
谁他妈还能记得是什么流程啊!
感受到“家长区”和“宾客区”投来的两道异常扎人的目光后,威廉索性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就这么抱着女娜迦走回了礼台中心。
一屁股拱开了满脸崩溃的黑脸女官后,威廉迎着老泰山想要杀人的眼神心虚地咽了口唾沫,随即便硬着头皮对台下鸦雀无声的宾客们道:
“我其实也知道现在该主动示爱了,但我觉得,过去的示爱方式太弱了!根本就不够热烈!
光用嘴说算怎么回事儿?这规矩压根不符合我们海族的性格!我更喜欢直接动真格的!”
感觉落到身上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许,威廉顿时松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对台下已经被搞蒙了的宾客们大声道:
“我!现在!就要在这儿吻她!”
“我们亲的时间越长!就代表着我的爱越热烈!而今天到场的你们就是见证人!”
————
那个……鱻今天又干了一件蠢事,手抄50个获奖id发活动奖励的时候……发窜行了貌似……/(ㄒoㄒ)/~~……我是真不太擅长搞这个or2……
所以有几位(也可能是十几位)排在后面的执事没发到书币,不过粉丝称号应该是没发错,多半只是点娘显示的事儿,具体的原因和后续放作家的话啦,参加活动但没拿到奖励的骚年可以看下。
嘱咐拉胯女神一定要帮自己盯紧老银币后,威廉便满腹心事地跟在侍女身后离开了。
眼下根本就不是什么“他可能不怀好意”的问题,老银币出现在这儿,百分之一千没安好心,必然是准备借机搞点什么大新闻。
尤其是他手里提着的那个盒子……到底什么东西不能放在空间装备里,偏要用手拿着?
琢磨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后,威廉总觉得会出大问题,甚至一度考虑过要不要化身朝阳群众,直接跑去找老海皇打个小报告算了。
但考虑到自己身上的“海神祝福”还是老银币给弄的,要是直接揭穿他的话,不仅后续的跑路计划要泡汤,甚至这场婚礼都未必能抗得过去,便只得悻悻地放弃了这个打算,一屁股坐在了前来参加婚礼的老泰山身边。
在这场婚礼的“后台”里,到处都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海族,四处穿梭的人流比早高峰时十字路口的车辆还要密集,可唯独老泰山的身边被留出了大块的空档。衛鯹尛说
很多人即便刻意绕路,也要远离这位一脸生人勿进的新娘父亲,所以很明显,“后台”里的大多数人应该都已经领略过老泰山怪异的脾性了。
见威廉自来熟地在旁边坐了下来,手里抱着一个大画框的老泰山皱了皱眉,神情颇为不满地开口驱赶道:
“走开,离我远一点儿!”
……
不得不说的是,老泰山虽然脾性怪异,但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今天的他不仅选择了文明用语,没有开口“垃圾”闭口“快滚”,而且还明显精心打扮过,特意换了一身华贵精致的礼服,满头红白交杂的发丝,也都服帖地梳成了大背头,拢在了脑后的束带里,瞧上去颇有点一丝不苟的老绅士范儿了。
而且除此之外,老泰山腰部以下原本应该空荡荡的位置,也由几股循环不休的海流撑了起来,两条似有实物的裤管下甚至还各自连着一双鞋子,不细看的话,望着跟正常人好像也没差多少,和昨天那个不修边幅的疯子比起来更是判若两人……
啧,口嫌体正直的家伙,都啥年纪了还玩儿傲娇这套,恶心心!
注意到威廉眼底的戏谑之意后,老泰山的红脸微微一黑,随即便操控着海流撞了过去,准备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撵走。
然而他的愿望并没有达成,在抬手拍散了撞过来的海流后,威廉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即便一脸关心地开口询问道:
“您怎么在这儿呢?身为新娘的父亲,您现在不应该坐在长辈的位置吗?”
“哼!”
没好气地瞪了威廉一眼后,老泰山冷着脸道:
“我只答应了你会出席而已,又没说一定会以父亲的身份,我就喜欢坐在这儿,你有问题吗?”
“……”
哦……懂了……
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并朝隔着礼台上“长辈位”的方向瞄了瞄后,威廉立马就明白了老泰山出现在后台的原因。
无它,肯定是因为老海皇现在就坐在“家长”的位置上,而老泰山深恨老海皇没有替他妻子报仇,多半儿一看到老海皇心里就蹭蹭冒火,肯定不愿意坐在他旁边。
甚至于……他没准都已经落座了,但看了老海皇一眼后直接就犯了倔,这才会捧着艾什丽母亲的画像跑到后台干坐着……
唔……等等……
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后,威廉先是恭敬地朝“泰水”的画像行了个礼,随即开口忽悠道:
“您听我说,虽然在后台坐到婚礼结束也算出席,不算违背诺言,但您要是坐在这儿的话,那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啊。”
“看不到就看不……”
“您肯定是不在乎的,但和您一起来的这位呢?”
朝着“泰水”的画像,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威廉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了两排闪亮的小白牙。
“这可是你们女儿这辈子,多半只会有一次的婚礼啊!
就算已经无法赶来参加了,但想必她也会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够到场,为艾什丽的婚姻送上一份祝福的吧?”
“……”
眼神阴郁地沉默了一会儿后,老泰山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抱着画框“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就要往宾客区走。
“哎,先等等。”
拦住了灰常好哄的老泰山后,威廉起身走在了他前面,微笑着道:
嘱咐拉胯女神一定要帮自己盯紧老银币后,威廉便满腹心事地跟在侍女身后离开了。
眼下根本就不是什么“他可能不怀好意”的问题,老银币出现在这儿,百分之一千没安好心,必然是准备借机搞点什么大新闻。
尤其是他手里提着的那个盒子……到底什么东西不能放在空间装备里,偏要用手拿着?
琢磨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后,威廉总觉得会出大问题,甚至一度考虑过要不要化身朝阳群众,直接跑去找老海皇打个小报告算了。
但考虑到自己身上的“海神祝福”还是老银币给弄的,要是直接揭穿他的话,不仅后续的跑路计划要泡汤,甚至这场婚礼都未必能抗得过去,便只得悻悻地放弃了这个打算,一屁股坐在了前来参加婚礼的老泰山身边。
在这场婚礼的“后台”里,到处都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海族,四处穿梭的人流比早高峰时十字路口的车辆还要密集,可唯独老泰山的身边被留出了大块的空档。衛鯹尛说
很多人即便刻意绕路,也要远离这位一脸生人勿进的新娘父亲,所以很明显,“后台”里的大多数人应该都已经领略过老泰山怪异的脾性了。
见威廉自来熟地在旁边坐了下来,手里抱着一个大画框的老泰山皱了皱眉,神情颇为不满地开口驱赶道:
“走开,离我远一点儿!”
……
不得不说的是,老泰山虽然脾性怪异,但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今天的他不仅选择了文明用语,没有开口“垃圾”闭口“快滚”,而且还明显精心打扮过,特意换了一身华贵精致的礼服,满头红白交杂的发丝,也都服帖地梳成了大背头,拢在了脑后的束带里,瞧上去颇有点一丝不苟的老绅士范儿了。
而且除此之外,老泰山腰部以下原本应该空荡荡的位置,也由几股循环不休的海流撑了起来,两条似有实物的裤管下甚至还各自连着一双鞋子,不细看的话,望着跟正常人好像也没差多少,和昨天那个不修边幅的疯子比起来更是判若两人……
啧,口嫌体正直的家伙,都啥年纪了还玩儿傲娇这套,恶心心!
注意到威廉眼底的戏谑之意后,老泰山的红脸微微一黑,随即便操控着海流撞了过去,准备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撵走。
然而他的愿望并没有达成,在抬手拍散了撞过来的海流后,威廉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即便一脸关心地开口询问道:
“您怎么在这儿呢?身为新娘的父亲,您现在不应该坐在长辈的位置吗?”
“哼!”
没好气地瞪了威廉一眼后,老泰山冷着脸道:
“我只答应了你会出席而已,又没说一定会以父亲的身份,我就喜欢坐在这儿,你有问题吗?”
“……”
哦……懂了……
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并朝隔着礼台上“长辈位”的方向瞄了瞄后,威廉立马就明白了老泰山出现在后台的原因。
无它,肯定是因为老海皇现在就坐在“家长”的位置上,而老泰山深恨老海皇没有替他妻子报仇,多半儿一看到老海皇心里就蹭蹭冒火,肯定不愿意坐在他旁边。
甚至于……他没准都已经落座了,但看了老海皇一眼后直接就犯了倔,这才会捧着艾什丽母亲的画像跑到后台干坐着……
唔……等等……
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后,威廉先是恭敬地朝“泰水”的画像行了个礼,随即开口忽悠道:
“您听我说,虽然在后台坐到婚礼结束也算出席,不算违背诺言,但您要是坐在这儿的话,那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啊。”
“看不到就看不……”
“您肯定是不在乎的,但和您一起来的这位呢?”
朝着“泰水”的画像,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威廉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了两排闪亮的小白牙。
“这可是你们女儿这辈子,多半只会有一次的婚礼啊!
就算已经无法赶来参加了,但想必她也会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够到场,为艾什丽的婚姻送上一份祝福的吧?”
“……”
眼神阴郁地沉默了一会儿后,老泰山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抱着画框“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就要往宾客区走。
“哎,先等等。”
拦住了灰常好哄的老泰山后,威廉起身走在了他前面,微笑着道:
嘱咐拉胯女神一定要帮自己盯紧老银币后,威廉便满腹心事地跟在侍女身后离开了。
眼下根本就不是什么“他可能不怀好意”的问题,老银币出现在这儿,百分之一千没安好心,必然是准备借机搞点什么大新闻。
尤其是他手里提着的那个盒子……到底什么东西不能放在空间装备里,偏要用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