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苏正枭就给霍景承打了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去喝酒。
晚上九点钟,霍景承还没有到,然苏正枭已经到了,他面前摆满酒,薄唇勾着笑,如沐春风,喜不自胜,那高兴的模样似是尾巴都翘起来了,像是只哈巴狗。
“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霍景承颀长身躯一动,直接坐在他对面。
“必须……”苏正枭眯着狭长的眼睛,倒着酒,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断过,如同傻子般。
“说说。”霍景承言语间举起酒杯,缓缓地晃荡着,酒杯中的红酒荡漾开一圈圈的波纹。
“她今天告诉我,说,景轩不能没有父亲,而她不能没有丈夫,她要和我复婚。”说到这句话时,他嘴角裂开的像是开了缝;“还说,她之所以会和刘耕宏订婚只是为了帮他而已,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这些事霍景承可是比他知晓的更早,所以并没有任何诧异之处;“那你呢,你是怎么样回她的呢?”
“我告诉她,我明天中午两点要离开,两点的飞机。”苏正枭又跟着喝了一口,心情特别的爽。
霍景承稍眯起了眼;“你没有打算原谅她,听你口中说这话的意思。”
“她欺骗,伤害了我,才一番解释便想要让我原谅她,可能吗?”苏正枭眯起眼睛;“她要在我上飞机之前迅速赶到机场将我拦下,然后当着机场所有人的面大声对我告白!”
“那么,我等待你明天胜利的好消息。”霍景承如此道,但是暗中,眼眸却忍不住跟着抽了抽,嘴角也在抽动。
他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不作就不会死,他果然还是嫌弃自己死的太慢。
唐筱然已经给他道歉,甚至还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不原谅,追到机场还不能作罢,竟然还要当众对他表白!
给了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的厉害,都能将那些向日葵给晒的开出花,让唐筱然去做那些事,他是还没有睡醒吗?
站在他的立场上看,他明天遇到的场面可谓会是精彩至极!
越说苏正枭简直是越得瑟啊,心情更是好到了极致,手中端着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从未有过间断,整个人更是感觉轻飘飘的。
喝酒一直喝到了晚上两点钟,苏正枭还不肯罢休,霍景承却已在频繁的看时间。
今日不同往日,他是有家庭,妻子还有儿子的人,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
苏正枭还在喝时,霍景承已经起身,打过招呼,要离开。
他点了点头,对霍景承打过招呼,又看了眼时间,取消了想要给景轩打电话的念头,让助理开车接他回家。
等霍景承回到霍宅时,申雅问他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晚,现在都已经将近三点钟了。
“苏正枭心情好的不得了,自己喝个不停,也不肯放人!”霍景承开口道;“还说了些有趣的话。”
申雅一向对有趣感兴趣,听到这样的话后,追问个不停,问苏正枭都说了些什么。
霍景承喝了杯茶,将苏正枭的那些话如实告诉了她。
闻言后,申雅直接给笑了出来,嚷嚷着要给唐筱然打电话,霍景承将她给拦住,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别人想必都已经休息了。
翌日清晨。
还正在吃早餐之际,手机响起,唐筱然接起,申雅噼里啪啦的声音就传过来;“昨晚上苏正枭和霍景承说了许多,他说要你赶到机场将他给拦截住,然后对他告白,直到他愿意为止。”
闻言,唐筱然冷笑两声,没有再理会这样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下午有时间吗?”
“怎么了?”
“新开了一家火锅,景轩想要吃,我们一起去吧。”唐筱然提议。
“好。”申雅答应的爽快,干净,利落。
卫生间,景轩也在接电话,是苏正枭打过来的;“你说谎话的技术是越来越高了,恩?”
“都是和爸爸学的!”景轩片刻间就将属于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还有*上学病人那一招也是和爸爸学的。”
“别的东西也不见你学的快,歪门邪道你怎么就可以运用的那么自如?”苏正枭批评道。
“嘿嘿。”景轩笑着;“我也是为了爸爸着想,把你骗回来,妈妈不是就跑不了了?”
苏正枭的眉宇间有些抽动;“你的皮有些痒,看来得好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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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枭要离开,为了达到应有的效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着霍景承打电话,狂轰乱炸,让他送机。
霍景承深觉无奈,驱车,直接赶去机场。
苏正枭还做得像模像样的,行李箱,护照,签证,甚至连真正的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看到霍景承过来,他脚步一动,上前,拥抱;“今日离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回来,兄弟,照顾好自己。”
霍景承;“……”
他就不觉得自己入戏太深吗?如若不是提前知晓,他以为他是演员,这会儿在演戏。
松开,苏正枭又盯着时间看,已经一点半了,她怎么还没有来,说好两点飞机的。
“没来吗?”霍景承看他,长指揉捏着眉间。
“还没有到时间,现在才一点半,我们等一会儿。”苏正枭如此道。
一点四十,没有身影,一点五十,还是没有,两点钟整,仍旧是连根头发丝都没有看到。
霍景承早在意料之中;“应该不会来了。”
苏正枭还在找借口;“从市区到这里很远,再加上堵车,晚一点来是很合情合理的,等等吧。”
“我打个电话问问吧。”霍景承拿出手机直接给申雅打了电话,问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在他打电话的缝隙间,苏正枭眸光深深地盯着他看,一瞬也不瞬,才看到挂断手机,就问道;“怎么说的?”
“申雅这会儿正在陪唐筱然买衣服,两人一会儿还要去喝咖啡和吃火锅,对,还安排了相亲宴。”
眉头一点一点,缓缓地皱起,像是座小山似的,苏正枭喉结滚动,对于这样的结果感觉到不可置信;“就没有说到我吗?”
“说到了。”霍景承后知后觉的似是想起些什么。
闻言,上一秒还僵硬着神色的苏正枭终于活色过来,脸庞上都跟着有了血色;“说了什么?”
“唐筱然说,她的心意和决心在昨天都已经向你表达,可你没有接受便代表的是拒绝,你要离开,她无权阻止,也无力阻止,即便有心阻止也害怕你不会回心转意,所以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