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欢接过张佑君手里端着的青瓷盘子,捏了一块儿牛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眯着眼睛十分满足的叹了两声,微微仰着头,看着张佑君道:
“阿佑,很好吃呢。”
张佑君抱着臂,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楚云城,在面对虞长欢的时候,登时变得十分欢快,柔柔的眼神盯着虞长欢翕动的嘴唇,幽幽道:
“待会儿让我尝尝就知道了。”
鲜艳的唇色愈发的鲜明,昨夜的那种留存在心底的滋味又一次浮现在心头,甜甜的,柔软的,美好的,唇舌湿暖,果然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张佑君眼神幽深,眸子深处冒出的火焰被虞长欢轻易的看了出来。
身子猛地一颤,怕了,怕了,真的怕了,虞长欢乖巧的从盘子里挑了一块儿看起来比较小的牛肉丢到张佑君的嘴里,正要开口卖乖的时候,眼神不知怎得就转到涩涩的立在一旁的楚云城,孰料一眼就瞧见楚云城喉咙处吞咽的动作,难道,他想吃?想到有这种可能,虞长欢端着盘子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收了收,微微一笑,连忙柔声道:
“哎呀,二小子,你肯定吃过了对不对?那就不给你了,你快些走吧。”
赶人的动作如此的明显,楚云城求之不得,连日来的疯狂暴击,楚云城只觉得心神俱疲,内心深处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接受到自家小姨带着警告的眼神的时候,楚云城忙不迭的告辞了。
张佑君只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将虞长欢拉进自己的房间里,门一关,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端着盘子装作毫不知情的虞长欢,那人还一口一块儿,吃的很是欢快。微微叹了一口气将人拥进怀里,闷闷道:
“以后不许让别人抱你,谁都不可以,要不然,我就惩罚你。”
声音倒是有些来之不易的温和,虞长欢自是明白那个惩罚有多过分,她是喜欢吃,看起来痴痴笨笨的,可是,心里却是像明镜一样,很是清楚她的阿佑讲的惩罚是什么,虞长欢只觉得下身某处狠狠的颤抖了两下,至于是因着什么颤抖的,她自是羞于启口。
楚云歌与苏清明自从那日之后,便更加的谨小慎微,尤其是虞长欢和张佑君还在杏微楼里住着,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被那两位发现了,怕是会死的很惨。但是在那两位出去游玩的时候,便开忌惮的各种恩爱。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之后,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在夜间的时候,楚云歌会十分乖巧的将手脚缩进苏清明的怀里,就连平日里用来读房都熏了好闻的香,不仅仅是为了凝神静气,更多的是用来驱散苏清明身上的菜味儿。
虽说远远不及什么驱寒之说,但是在雨天微冷的时候,煮上一锅上好的大骨汤,面要揉的筋道,用刀切条拉伸,直到约四分之一小拇指粗细的样子,往滚水里一下,九分熟,扔进大碗里,加熬制好的大骨汤,辣椒油,还有肉片、葱花。放在桌子上,筷子一捞,也不必搅拌,一边吃一边加辣椒和调味料,吸溜吸溜的吃上一大碗,那个滋味儿啊,想想都流口水。
苏清明刚哧溜哧溜的暴风吸入一大碗,胃里直冒泡,打嗝打的欢快极了,正拍着肚皮懒洋洋的熏着清凉的薄荷脑呢,趁着楚云歌不在家,她可是随性的紧,靴子往地上一扔,双腿盘坐,窝在大椅子上直打盹,这个姿势是和戏院子里的老大叔学的,舒服的很,眯着眼睛,背后再来一个又软又香的靠枕,午休起来美滋滋的。
苏清明歪着脑袋,有些烦恼,自从那日自己大早上的躺在楚云歌的床上被楚云城那厮撞见之后,便再也没有瞧见楚云城在自己的面前出现,苏清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颇有些苦恼,毕竟是楚云歌的亲弟弟,要是,要是楚云城那家伙在自己的未来丈母娘或者未来岳父面前讲上几句不太好的话,比如说,不经意的提起,某月某日晨起,自己衣衫不整的与楚云歌躺在一起,也比如随随便便的讲自己一句话,怕是会死的很惨罢。
天哪,楚云歌的娘亲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太矜持?不知羞耻,不懂礼仪?可是,可是自从那日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与楚云歌发生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啊,苏清明不愿意承认,是她在看了一场活的真人秀之后,还是不太懂如何让楚云歌做那个快乐的事情的时候,让她的感受的更开心、更美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