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行为显然是火上浇油。
凝幽将手中的匕首轻巧地丢开,五指一动,掌心渐渐凝聚起一个亮蓝色的光球,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大。
纵使还没有完全成型,琴芳已经能感受到其中含着的令人恐惧的力量。
她依旧牢牢地站在杜画身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高高地竖立着,永远也不会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挪动,直到当它轰然倒塌的那一刻。
嘈杂声愈发的近,已经有不少人被琴芳发出的信号吸引过来。
眼见事态向着奇怪的方向奔腾而去,杜画也顾不得自己的举动对不对了,硬着头皮走出琴芳的保护,不管不顾地拉着凝幽,一个短程瞬移离开了这个尴尬的地方。
等到瞬移结束,杜画立刻松开拉着凝幽的手,结果却被凝幽狠狠扼着脖颈压在树干上,动一下都喘不过气。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几次被抓住了,杜画趁着天黑翻了个白眼。
凝幽手掌心的光球早已在杜画靠近的一刹那消失,视力极好的她看到了杜画自以为隐晦的白眼,眉心一跳,手里的力道松了些,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恼羞成怒地重新加重了力气。
这下杜画真的要窒息了。
她用力拍打着凝幽的手,努力从喉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咳……咳……我要……死……了……”
凝幽的手骤然松开,背到身后,在杜画得到解放后大口吸气,死命喘息时身体不自主地前倾,直到那声音轻了,她才将前倾的身体收了回来。
“你若这么死了,反倒是便宜你了……真是没用!”凝幽讥讽地说道。
“你这么说话,好讨厌……”杜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小声嘟囔,“又笑话我。”
凝幽像是被激怒了,“闭嘴,弱者没资格挑三拣四!你需要做的就是服从!”
杜画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揪起来,又是刺匕首又是掐脖子,这时候还被嘲笑没用,也立刻恼了,迟到的起床气让她胆子都大了不少,反问道:“这么说只要我一天打不过你,我就要一直听你的话咯?”
“当然!”凝幽接得很快。
杜画难得极其情绪化地,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对凝幽说:“那你就打死我吧,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