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画不置可否地点头,确实她知道的消息越多越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风自明的话说的不错,云方和边鸿确实没多久就回来了,两人风风火火地回来,一进屋就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解渴,喜爱流连风月,时刻注意自身风度的云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着装,满头是汗地坐在凳子上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好一会才算是缓过神来。
这一缓过神来,他就瞧到了一直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俩的杜画,立刻难受地咳起来,大概是被口水呛到了。
边鸿见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是杜画,眼睛一亮,“仙长,你怎么也在这儿?”
杜画笑笑,“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没想到我紧赶慢赶,还没有你们来得快。”
边鸿也笑了,“我们也是因缘巧合,既然仙长在这里,那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荣御和琴芳没有来吗?”
果然……又问起荣御了。
这次风自明替她回答了,“荣御被留在灵段城培养心性了。”
“哦?如此甚好,荣御能遇到仙长真是福气。”云方终于呛完了,听见这话立刻接了句。
在场大概只有小狐狸知道她内心的尴尬了,笑眯了眼,抖着耳朵把脑袋塞进了杜画的臂弯里,免得被他们看出来她在笑,也免得杜画待会儿恼羞成怒。
杜画心里确实尴尬,不过面上一点看不出来,依旧是白衣飘飘镇定自若,自有一番风骨的模样。
“荣御正如自明所说,我也不再重复了。至于琴芳,她如今事务缠身,无法前来。”这几人还不知琴芳的身份,如今也不是什么交流情感的好时机,杜画也就不介绍了,“你们还是同我说说这段时间你们查到的消息吧,方才自明已经与我说了些,但我还是不太清楚。”
正好云方和边鸿也要与风自明说遇到的事,商量对策,几人立刻收了叙旧的心思,开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像杜画交待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好交待的,这段时间的事与当初红嫁娘一事极其类似,只是这次领头的怨灵不再是如红嫁娘一般为人所迫,替人做事,而是完全听命于人的无脑傀儡,这样得了全然的忠诚,但弊端也显而易见。
无脑傀儡即使还有些灵智在,但总归没有人类那样会想计策,做出的事也少了谋划,简单粗暴的手段比当初的红嫁娘不知差了多少。以至于全然没有当初的诡异感,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想是怨灵伤人,而是会想到幕后有人在主使。
“这也是我一得到消息就猜是那人的原因。”云方说道。
这几天他们只要天亮了就会去周边搜寻有什么隐蔽的可以藏人的地方,也仔细问了村民有什么地方是人迹稀少的,结果还真叫他们问出了一些消息。
村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一向老老实实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突然出了这桩子事,当然是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找寻出路,刚好有人说可以帮助他们,他们自然会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提供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只希望这几个不明来历的人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