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让人感觉到奇幻与魔幻交织的舒畅——至少,弦是这么觉得。
“但是仅仅只是普通人的血肉的话,果然还是无法满足啊。”
虽然无论是谁,只要是人的话,切开外层的皮肤之后,都是内部装满了大粪的肉`袋。不过就好比杀死一头蚂蚁与杀死一只大象一样,同样是杀戮,也会因为对象的大小而产生不同的心情。
猎物越是强大,就越有成就感,越有去杀死它的价值。
蚀与端都只是静静地跟随在弦的后面,无论想不想看,反正就算反对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了。默默地,只能这样,默默地注视那些已被杀死与正在被杀死的人们。
“觉得怎么样?”
弦回头问道,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我刚刚弹奏的曲子,觉得怎么样呢?”
“……”蚀保持着沉默。
端摇着脑袋:“那是曲子?”
“别这样呀,我对自己的艺术细胞还蛮自信的唷?”
“……用死人弹奏,这叫艺术?”
“当然了,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能有艺术的体现哟。我这个也算是艺术啦,死体艺术~~”
“总觉得……你得向世界上所有的艺术家与【艺术】本身的这两个字道歉啊。”
“真失礼啊,就这样打击姐姐的艺术创作热情吗?”
弦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副被打击到谷底的表情。
咚……!
这样的沉闷声音,触动了某根钢丝。然后就产生了连锁反应,细微的波纹不断被传导与递增,最后地面上的几块血肉就被切割成了肉沫,并且“噗嗤”好像是血液爆弹一样,炸裂了开来。
“你听呀。”
弦说道:“在悲伤哟?在悲伤地哭了出来哟?听到了吗,这种声音,因为我这个可爱又笨蛋的妹妹否定了她姐姐大人的艺术细胞了唷?”
“那是纯粹的切肉声吧你这变态。”
“啊?你说什么?你在最后加了什么诡异的单词了吧?”
“……变态姐姐。”
就这样大胆地说了出来。
“啧啧,笨蛋妹妹,我可是全凭这个才能证明自己是【活着的】啊,就如此的否定掉吗?”
“好歹选一个正常人的兴趣吧?”
“哈?感受生命难道不算正常吗?只有知道生命的死去,只有亲身将生命杀死,然后才会明白——原来我是活着的,这样的道理。啊啊,年纪尚浅的笨蛋妹妹啊,你懂什么嘛?”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
端干脆把眼睛闭了上去。
弦只得微微摊开双手,“哎呀哎呀”的发出叹息。
“……!”
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端转过头问道。
“感觉到了……杀气,十分的明显。”
蚀说道。
这个沉默的女人,她是专门司职战斗的阶级。但就像伊琳娜与叶莲娜那样天生的异色瞳一样,蚀似乎拥有一种超常规的力量。
杀气,这种非常模糊的说法,就连其本身的存在都十分模糊而难以确定。但是在蚀的感知之中,却能够十分清楚的体现出来。就像是火灾时那种扑面而来的灼热,正是依靠这种感觉,蚀才能勉强抵挡住了念的拳头。
“在那边朝内部推进着……应该只有一人,似乎是和我们的目标一样呢。”
蚀如是分析道。
那么,该怎么办呢?
放着不管吗?还是……
“呜呼呼~~~要怎么做呢?”
弦发出了笑声:“蚀,你的右手怎么样了呢?”
“机能已经恢复……不过承受力与输出力都无法恢复到最佳。”
“嗯,但是已经足够了哟。这个猎物,我就破例让给你吧。”
弦笑着说道:“以防万一,就去杀掉那个家伙吧。”
啊啊啊,好可惜啊,原本应该是自己动手的嘛。能够散发出让蚀隔着这么远都感觉到的杀气,至少对方也是铠师吧。要是那样的话,用钢丝切割起来,起码还比切割普通人来的更加有快感吧?
“我知道了。”
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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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