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的告诉宁文卿他书箱的重要性并不是夫子的本愿,奈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纵使夫子的实力在西牛贺洲已经算的上顶尖,但还是有人能够稳压他一头。
听到夫子的嘱咐之后,宁文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夫子话外之意,还是单纯的认同夫子的话。
看见宁文卿点头答应,夫子松了一口气,此次前往儒家学宫对于宁文卿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先不说学问和修为是否能够得到,先说自身性命,要是把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怕是性命都会不保。
“我给你留了些盘缠,今后的日子不必再像以前那般畏手畏脚。”说罢,夫子便取出十几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之上,所谓财不外漏这个道理夫子还是懂的,所以这惹人眼红的银子只有他和宁文卿能够看见。
果然在银两出现的一瞬间,宁文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对于他来说银子已经不再是银子,而是能够换来温饱甚至是享受的宝贝。
当初离开家乡之时,夫子只给了宁文卿一两银子,他硬生生靠着自己剩余的十几枚铜币走到了这里,不知为何如今夫子突然改变了主意,剩下的路没有多少了,反而给了宁文卿前让他肆意挥霍?
夫子看着犹豫不决的宁文卿不经意地点了点头,好在这个孩子本心并未彻底改变,“拿上吧,吃苦这种事情可别吃上瘾了。”
有了夫子的话,宁文卿终于伸手收下了银两,对着夫子蹩脚地道了一声谢。
“去了儒家学宫之后你便专心做学问,待人和善,不与人争,便是你最好的一条道路。”夫子缓缓开口道,看向宁文卿的眼神格外的认真,生怕这小子没有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收了银两的宁文卿心中有愧,自然是一个劲的答应,至于到底听进去了几分,又会做到几分就又是另外一说了。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我先走一步。”夫子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待到宁文卿给他说完‘夫子保重’之后,他便一闪消失了踪影。
从一开始对鬼怪学说的不相信再到现在的见怪不怪,宁文卿在路程的后半截的确经历了不少。
夫子此番意图很是明显,交给宁文卿银子也是在计划之中,年轻人的确该吃一点苦,但若是因为源源不断的苦果断了自己身为年轻人的心气,那可就坏了大事了。宁文卿一路上已经吃够呃足够的苦,也养成了不少不错的习惯,要是继续像之前那般畏手畏脚的样子,到了儒家学宫只会被人瞧不起,受尽白眼。
有了钱的宁文卿还是有些恍惚,十几两的银子对于他来说是一项从没有见过的巨款,他甚至可以买下整座书店里的书了,但是这样做又有一些不妥,要是全买了书自己又带不走而且买了书之后也没有别的钱解决温饱的问题了。
于是乎宁文卿决定将买书的事情先缓一缓,毕竟听夫子说儒家学宫本身就是一座大藏经阁,里面的书籍超乎自己的相信。不如先花钱买一件厚实的衣裳,不然光凭自己这个穿了一路从初夏走到冬至的薄衣裳,后面的路肯定很难熬,接着便买一些干粮....
想到最后,宁文卿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物,没错正是柴桑城内的那座青楼,尽管梁俊彦邹恩时候有所叮嘱,但是宁文卿若是现在去青楼的话,说不定还会遇见那五位被他当成是‘劫匪’的壮汉。
这些事情夫子并不知晓,他只看到了结果,尽管心系天下,但是好歹本身也是一个读书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他便没有过多的探究,只当是自己这个徒弟的无妄之灾。可他若是真的注意到蛛丝马迹,细细探究下去的话,肯定是能找到谋划一切的罪魁祸首的,但事情已经过去,加上又有羽老的参与,事情百年这样结束了。
宁文卿想到青楼并不是想要找水润的姑娘,而是去找那些让他魂牵梦绕的兔儿爷来满足他现在的需求。
诚如夫子所想,他解决的心魔只是表现,要想真正根治还得靠宁文卿他自己。并不是说宁文卿现在的取向是心魔,他的心魔并不在于此,真正的心魔是他对自身的认知的错误,已经情绪的纠结,但现在还好,因为宁文卿已经坦然接受了现在内心之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