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兴端起了枪,心跳得厉害,甚至能感觉到心脏撞击胸膛的力量。手中的猎枪在抖,开枪打这么个大家伙,他实在是缺乏信心。
女人再次发出了惊叫,从声音判断,岁数不是很大。这声惊叫让朱永兴下定了决心,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姑娘丧生于野兽之口。
“轰!”经过再三瞄准,朱永兴终于扣动了板机。可他瞄的是熊的脑袋,打中的却是熊的屁股,虽然不算脱靶,但却惹来了大麻烦。
吼声如雷,熊丢开了眼前的目标,转过了身体,稍一停顿,便以排山倒海之势猛扑过来。它的浑身的毛竖着,这既是发怒的表现,更因为竖起毛以后即使在树林里狂奔也不会发出声音,因为熊毛成了消音装置。
朱永兴没想到看似笨拙的熊竟然会如此敏捷,只见它两腿直立着,一跳一跳地扑过来,脚步震得地面咣咣作响,马上就冲到了眼前,他只好向树后转去。
“咣!”熊的前掌打在树干上,树皮被打得四分五裂,碎屑飞扬。震耳yu聋的吼声就在耳边,恶浊的臭气扑面而来,朱永兴只觉得左脸一阵剧痛,巨大的力量使他摔了出去。
受伤的熊变得十分狂怒,它张开血盆大口,怒吼一声,猛扑过来,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金se的小山。喀嚓!一声闷响,树干弯曲了。
朱永兴狼狈地躲开了又一次攻击,连滚带爬地向山坡下逃去。熊紧追不舍,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朱永兴的后背。沉重的脚步声近在咫尺,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似乎已经喷到了他的脖子上,朱永兴吓得心胆俱裂,脚下一绊,摔了个大马趴,只感觉到一阵狂风从他后背后脑掠了过去。
熊这一记猛扑被朱永兴鬼使神差般地躲过,它却收脚不住,顺着山坡翻滚下去,直到坡下才停了下来。
趁着这个空当,朱永兴已经爬起身子,顾不得脸上流着血,疼得直咧嘴,他连掉在地上的猎枪都来不及捡,更顾不得jing挑细选,抱着旁边的树干,便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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