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天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你觉得我会吃那东西,我是在想,你别带坏了我儿子!”
梅素婉真想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拍上一巴掌,这男人特么有妄想症吧!
没理他,却见碧瑶在不远处,对她说了几个字,梅素婉一怔,立马起身,“我有事要去处理,你是在这,还是回府?”
晏寒天也看到碧瑶无声对她说着,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看得懂,双眼紧紧的看着她,这女人,倒底还隐藏了些什么秘密?
“我陪你去。”晏寒天说了四个字。
梅素婉点头,从人群中穿过,找到高颖,低低的说了几句,高颖便叫了小九,带
着她从后门离开。
出了高府,梅素婉看着晏寒天,微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其实……你在我的眼中,是无人可极的!”
晏寒天的心“咚”的乱了一下,一股子喜悦自心底蔓延开来,只觉得周身一片温暖,待他回神,蓦的凌厉起来,该死的,他竟被那个女人耍了!
因为眼前别说是人影,狗都没有一只!
——
“小姐,你刚对擎王说了什么?竟然可以让他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呆在那里?”
此时碧瑶与梅素婉早已出了城门,化做两个很普通的人,正骑着马一路狂奔。
梅素婉只是挑了挑嘴角,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驾!”
想到刚才那一句话,梅素婉暗自点头,唔,他在她的心里,真的是无人可极,毕竟那一张脸,想来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张出现!
然而是话,就不能说的太满,她更是从没有想到,有一日她会将他认错!
太极寺外,梅素婉跳下了马,见东来等在那里,上前,“怎么回事?”
东来脸色很是难看,“跟丢了。”
“从哪里跟丢的?”
在早上去高府的路上,东来就说了,韩惠珍坐着马车去往太极寺,所以,梅素婉要他跟住了,有情况立马发消息过来。
所以,碧瑶在接到东来发的紧急信号后,便与梅素婉从高府里偷偷溜走了。
“还未进山的时候,马车还是马车,但她却不在车内,就连驾车的车夫都换了人,可,我们没有发现。”
东来脸色能好吗,跟踪与追踪,是他这些年来,所学最精最多的一项,然而,今天他亲自跟着,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在他的眼睛下,将韩惠珍劫走了。
“路上可有遇到什么可疑之事?”梅素婉没有去埋怨,毕竟他们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还有打盹的时候。
东来心下更加愧疚,这些年来主子为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可在她终于有了动作的时候,他竟然给跟丢了,心下那种自责,自是无言而喻。
“刚出城的时候,一匹马惊了几个百姓,可属下并没有多去观注,也没有发现有人接近梅府的马车……除此之外,一路太平……”
“什么样的马?”
“一匹通身悠黑,额间一撮白毛,很是引人眼球……”
“东来啊东来,还说你没观注太久,哼哼……”碧瑶冷哼。
东来道,“速记你又不是不明白,只一眼,我就记下了,我……”
“嗯,只一眼,就是对方的时机,看来,想抓住她,还真不能太急,不过,没关系,她有了第一次动作就会有第二次……”梅素婉倒没有去多说,只是想着以后要更加注意才行,便转身进了太极寺。
这个大燕京城最大的寺庙,当年高伊萱每月两次前来的地方,这会来了,便进来看看!
——
一件黑袍遮住了韩惠珍身形,在这一片青山之中,看着眼前这个头戴铁面的男人,目光冷然。
“告诉我,梅府里接头的人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男人声音如八十老翁,显然有是他的原声。
“我没必要?我留了多少次信号,你知道吗?我有多急,你又知道吗?”韩惠珍有些恼火,双眼更是凌厉,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急?你急什么?我看你还真是年龄越大,脑子越来越蠢了。”男人的冷傲不在她之下。
“放肆!”韩惠珍蓦的喝了一下,“你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本宫看你是活腻了!”
“呵!”
低低又极为不屑的声音从那铁面之下传了出来,让韩惠珍脸色蓦的黑了下去,她竟感觉出他浓浓的不屑!
“你……”
“我来,只是告诉你,因为你的蠢,害我必须毁了刘家那个暗桩!十几个人,只是因为你,不得不死去!”
“你还说,为什么要杀了刘家的人,为什么?”
“为什么?”男人转身,看都不看向她,“若不是看你当年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你以为,以你私自命刘家去刺杀梅素婉的行动,我会放过你吗?”
“她只是一个废物,杀就杀了,可你为什么要杀了刘家的人……”韩惠珍摇头,那四个失踪的刘家人,一直是她的心病。
“蠢!不说你杀不了她,却因为你的自私正好给了她查你身份的线索,若不是我舍了刘家杀了韩家,这会,想必你的身份她已了如指掌!”
“不可能!别给你不想配合我的行动找借口!”
“我告诉你,若是你再私自决定什么,就别怪我不客气!”男人一瞬间来到她的手边,伸掐住她的脖子,身上杀气浓郁,让韩惠珍的心,倏的一紧,“你——放肆!敢以下犯上……”
“四公主莫不是觉得在大燕你一声令下,便要所有桩子都听你行动吧,别忘
了你也是这些桩子中的一个!更莫忘了,皇上想要的是什么。若你只心为着你那三个蠢货孩子,我不介意帮你处置了他们,更不介意杀了你,也免得你拖了皇上的后腿!”
男人掐着她脖子的手,一甩,便将韩惠珍扔到了地上,转身离开。
“还有脸说我,你不一样废的半死,刺杀她也只是伤了她的丫头……”
男人倏的停下脚,只是冷冷一哼,“杀她?那不过是她自己演的一出戏,真没想到,你竟看不出来?也难怪你那个废物儿子可以被她轻易的就砍了一只手,呵!蠢到家了!现在想想,我发现,留着梅素婉,比留着你有用。”
男人的话刺激的韩惠珍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回击与他,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韩惠珍恨的狠狠的捶了下身下的草地。
该死!
为了不能牵连出身边的人,所以来大燕的人,都互不相识。
她知道梅府中还有一个中间人,可到底是谁,她却找不出来!
那一盏看似平常的灯,却是她留给中间人的信号,这一个月来,她留了不下三次,可,却只得到今早的一次回信,所以,她迫不急待的来到太极寺,可却不知道在半路就被人劫到了此处,他说,她被人跟踪了!
可她却一点没有察觉,到底是什么人在跟着她?
那个贱丫头做戏,难道,她只为引她再次行动吗?
该死,他就不能将话说清楚!
韩惠珍平复了不稳的心绪,一步一步下了山走进了太极寺。
(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眼珠子有点疼,看着也没有什么,可却不能碰,一碰就疼,真心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