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谢广隆怒吼着,瞪圆的双眼中露出狂躁的兴奋,猛踢战马,冲向仓促迎战的匈奴人。
匈奴人一边射箭,一边策马转身逃跑。他们只有三百多人,突然遇袭,来不及加速,只有逃跑。
可惜,谢广隆等人根本不打算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他们将战马加到了极限速度,全力奔跑,在短短的十几息时间内就追上了匈奴人。谢广隆尖叫一声,舞动长矛,接连挑杀三名匈奴骑士,势如破竹的杀入阵中。
乌兹铁打造的矛头锋利无比,匈奴人身上的皮甲、铁甲根本无济于事,当者披靡。他们手中的弓和战刀都太短,连碰都碰不到对手,就被长矛挑下马去,随即被飞奔的战马踩死、踩伤。
亚历山大等少年端着长矛,紧紧跟随谢广隆的步伐,如风杀入,无情的扫荡着匈奴人。
匈奴人一触即溃,只能四散奔逃。
谢广隆紧紧的咬住匈奴千夫长,一口气追出四五百步,终于追到千夫长身后,一矛将他挑落马下。
亚历山大跟了过来,跳下马,砍下千夫长的首级,高高举起。“师傅,这可以换一顿酒了。”
“哈哈……”谢广隆大笑。“别管什么首级,记住数字就行。这次回去,不管杀多少人,大人都不会亏待我们的。哈哈,大人说得没错,还是这个活比较适合我。”
亚历山大应了一声,扔掉首级,将匈奴人的战马牵了过来。“师傅,你换上吧,让这匹马歇一歇。”
谢广隆应了一声,也不下马,直接跳了过去,催马跑了起来。亚历山大也换了一匹战马,然后牵着两匹马,转过头,向战场奔去。
战场已成一片倒的形势,七百多骑将三百多匈奴人围在中间,远者箭射,近者刀砍矛刺,以身穿铁甲,手持长矛的希腊少年骑士为锋,往来奔驰,迅速冲乱匈奴人的阵势,将他们驱赶开来,蒲类骑士紧随其后,拉弓搭箭,将一个个匈奴人射杀。
三百多蒲类骑士,却被梁啸等人抢走了风头。
梁啸、希格玛,再加上七名佣兵箭手,在希腊少年们的保护下,拉开弓,尽情射击。百步之内,十中七八,六十步以内,几乎无一失手。梁啸更是所射必中,每一声弦响,都有一名匈奴人中箭。
他们也不是看到匈奴人就射,而是尽可能挑选有价值的目标,比如十夫长、百夫长,比如箭术好的箭手,或是看起来很勇猛的骑士,这些都会优先成为他们的目标。在希腊少年骑士进入匈奴人的有效射程之前,他们就清除了大半有威胁的匈奴人,让希腊少年的冲锋更加轻松。
蒲类骑士可没有这样的箭术和射程,只有蒲甲和他身边的卫士勉强能跟得上。面对梁啸等人的战斗力,他们只能表示由衷的佩服,心甘情愿的接受梁啸的指挥,跟在后面冲杀。
战斗猝然而生,又嘎然而止,半个时辰不到,除了一部分匈奴人逃走之外,剩下的全部被杀死。
梁啸随即下令收拢匈奴人的战马,搜刮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再次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
接连十几天,梁啸都利用这种办法突袭沿途遇到的小股匈奴人。利用装备了铁甲、长矛和新式马具的希腊少年骑士突破,骑马步卒跟进扩大战果,蒲类人尾随追杀,再加上梁啸等人的精准箭术,往往在一两个冲锋内就奠定胜局,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杀戮。
在保持每天两百里左右高速行军的同时,梁啸严格控制伤亡。但凡遇到三百人以上的匈奴人,除非万不得已,他都会主动避开。一开始,有不少蒲类人颇有非议,认为了他怯懦,可是当他们积少成多,大小战斗三四十次,杀敌四五千人,却成功的将伤亡控制在五十人以内时,没有蒲类人再怀疑梁啸的做法。
每个人都渴望胜利,但没有人愿意毫无价值的战死。没有人会拒绝这种以强凌弱、痛快淋漓的战斗,非要以小搏大,以弱胜强。特别是对于蒲类人来说,他们的实力太弱了,任何一个人都是宝贵的,都不能轻易的放弃。这样的战斗最合他们的胃口。
——
夜晚时分,梁啸等人在涿邪山下袭击了一个不足百人的小部落。将部落里的男人、老人和孩子屠杀一净之后,梁啸下令扎营,宰羊杀牛,尽情享用。
高强度的行军和战斗需要充足的营养作为支撑,别看蒲类人也是游牧民族,其实他们平时根本舍不得吃肉,大多以奶制品为主食,再加上一些用羊皮、牛皮换来的粮食。吃肉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大事,天天吃肉更是想都不敢想。
这种好事,只有在战斗中,而且是势如破竹的战斗中才会出现。为了表示对梁啸的谢意,他们主动承担起了准备晚餐的任务。上百名蒲类人齐上阵,生起了火,烧起了水,放倒了羊,短短的时间内就肉香四溢。
“大人,那几个最漂亮的女人已经洗干净了,大人可以享用了。”蒲甲走了过来,大声笑道。接连几日的胜利让他变得开朗了很多,说话声音也响了不少。
“我没兴趣。”梁啸笑着摇摇头。“大王自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