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啸部署战术的时候,大当户调虽也在询问交战的情况。溃败回来的匈奴士卒惊魂未定,不自觉的夸大了希腊老兵们的战斗力,将他们说得强大无比。士卒说得太夸张,调虽反而不怎么肯信了。他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希腊老兵的确不弱,但也不至于强到这个地步吧。
调虽喝退了那些败兵,又换上一拨人,决定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行,他决定就放弃了。对他来说,为了抓住梁啸,他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如果一点希望也没有,白白送死,那就没必要了。
又一轮战斗开始,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一百匈奴人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冲上了山坡。
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并没有遭到想象中的猛烈打击,希腊老兵们虽然很顽强,但是在他们的攻击下,战线还是有所松动,慢慢的向后移。匈奴人大喜,士气高涨,号呼酣战。老兵们虽然不情愿,为了全歼匈奴人,也只得按照梁啸的吩咐,一边井然有序地撤退,一边故意做出紧张万分的模样,大声呼叫。
战线慢慢的移动,渐渐移出了调虽的视线。
看到部下占了上风,调虽喜得抓耳挠腮,他越发相信刚才那些人在说谎,明明是自己无能,却把那些老兵们吹得个个像战神似的。本来嘛,头发都白的的老头,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战斗力。
耳边听到山坡上的喊杀声,眼睛却看不到战场的实时战况,调虽上窜下跳,不断的派人来看。可惜,这些人就算到了山坡上,一冒头就遭到了梁啸等人的狙击,根本没有机会把战况报告给调虽。就连那些负责掩护的匈奴箭手们都停止了射击,生怕误伤了自己人。
这一次,双方纠缠了足足半个时辰,老兵们才“勉强”击退了匈奴人。匈奴人虽然被挤了下去,伤亡也不小,精神状态却完全不同。他们兴奋的告诉调虽,希腊老兵也就是模样吓人,实际体力有限,时间一长就支撑不住了,而且不少人受了伤,不能再战。如果不是人数太少,他们这次就能占领希腊老兵们的阵地。
调虽大喜,再次派出两百人强攻。
这一次的战斗更加激烈,双方足足厮杀了大半个时辰,匈奴人一直将希腊老兵们逼退三十余步,遇到了新的坡地,这才被挡住。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梁啸等人又扑上来“增援”,匈奴人不甘示弱,也紧急吹号,请调虽增派援兵。
调虽大喜,再次派出两百人。
战斗越来越激烈,阵线一再向后推移,更多的老兵或是“受伤”,或是“体力不支”,撤出了战线,匈奴人更加兴奋,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前仆后继,完全“占据”了优势。
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匈奴人,被迫陪他们演戏的希腊老兵们气得鼻孔冒烟,却又不敢违抗梁啸的命令,只能有节制的轮换休息,保持体力,为最后的反击做准备。
匈奴人虽然占尽优势,最后还是因为人数不足,被挤下了山坡。他们懊丧不已,围着调虽请令,要求再次出击。他们拍着胸口发誓,只要安排足够的兵力,再发起一次攻击,他们一次能取胜,拿下梁啸。
三次攻击,累计伤亡已经超过来三百。虽说优势越来越明显,调虽还是觉得伤亡不小。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发现,梁啸等人正在往深山里撤退,有逃跑的迹象。
调虽一听,不敢再犹豫,立刻发起了新的一轮攻击。这一次,他留下一百人看守战马,自己亲自率领七百余人发起攻击,力争一战定胜负,抓住梁啸。
看到匈奴人大部压上,调虽亲自上阵,梁啸心花怒放。演戏演了这么久,终于把调虽这条大鱼诱上钩了。接下来,就是拿出真正的实力,全面反击的时候了。
梁啸最后一次叫过众将,安排反击战术。老兵们早就摩拳擦掌,自不用多说。希腊少年们在一旁休息,看着前辈浴血奋战,早就恢复了体力,做好了战斗准备。就连蒲类人都养足了精神,迫不及待的想一展身手。
“最重要的是山坡下的那些人,力必要全歼,不能让他们带着战马逃走,要不然的话,我们就没足够的战马可用。”
“大人,你就放心吧。”谢广隆用力拍打着胸口。“我保证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梁啸转向蒲甲。“大王,还是老规矩,他们强攻,你们追击。”
蒲甲笑着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弓晃了晃。“大人放心,绝不会便宜了他们。”
“那好,准备战斗。”梁啸伸出拳头,和眼前的每一个人轻碰。“必胜。”
“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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