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冯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碍事，你踢得很好，配得上这场胜利。”

张述杰笑了笑，和布冯拥抱了一下，便走去了别的地方。

看台上，很多尤文图斯的球迷坐在座位上默默不言，不少人甚至留下了伤心的泪水。叶晓彤看着李慕，那个站在中圈点的尤文十号。

他双手叉腰，低着头，如雕像般的一动不动。皮尔洛上来安慰他，拍拍他的肩，但他始终无动于衷。面对对手的安慰，他也只是机械的握个手。就算是孔蒂上前将他拥在怀里，他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止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镜头给了李慕一个特写，他的泪水清晰的映在大屏幕上，也清楚的落在每一个观众的眼底。

孔蒂也眼中也含着泪，最后抚摸了一下李慕的头，然后转身走开了，只有李慕仍旧待在原地。

张述杰在万众瞩目下，走到了他身边。

“木瓜。”

李慕抬起头来，见是儿时好友，想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

“木瓜，别难过了。”张述杰说着，脱下了自己的球衣，递了过去。

李慕不说话，也只是脱下自己的战袍，递给了张述杰。两人很快交换球衣。

“嗯……”张述杰想找点话说，但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没事的。”李慕终于说了比赛完场后的第一句话。

“没事就好。欧冠年年有，明年再来。”

李慕把衣服担在肩上，道：“你的球技，比去年更加出色。”

张述杰道：“你也一样，都把尤文图斯带进决赛了。”

李慕这时又低下了头。其实输在决赛的球赛往往是最悲情的，因为离冠军只差一步了。

张述杰轻摊双手，道：“兄弟，抱一下。”

李慕上前半步，张开双臂，和张述杰拥抱在一起。

两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在这一刻，吸引了所有的镁光灯。

几秒钟之后，两人分开，张述杰拍了一下李慕的后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前走去。走出还不到三步时，突然听到李慕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打败你！”

听到这句话后，张述杰停下脚步，半回头，道：“那我就等着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