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光帝背靠墙壁,哂道:“他对每个朋友都讲义气,那就注定他肯定会没义气!”
霸皇闻言笑道:“你这又算什么逻辑?”
“……这么说吧,有朝一日,如果你要与他那些朋友对着干,试问你这个兄弟会怎样做呢?”仁光帝道:“他会选择和你一起联手,干死其他那些朋友?那他可太没义气了,还是要和他那些朋友讲义气,联手干死你?你觉得哪样才是义气?”
霸皇闻言默然,一时无语,更某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如乌云遮日,惹得心头不快,但他很快就斩除负面情绪,挥手道:“不会有这种事的,既然是做兄弟,我信得过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仁光帝却冷笑道:“这可不是好对白啊,通常讲这种对白的,别说插旗在身上,根本是连自己的棺材钉都敲上了。”
“瞧你这话说的,要照这么讲,难道我后头回去就直接一刀斩了他,以绝后患?那从今往后能陪我喝酒的,不就只剩下明辰一个?”
霸皇摇头道:“明辰那家伙你也知道,阴阳怪气,心眼又多,和他一起喝酒,就像和婆娘喝酒一样罗嗦。”
“……说得好像你从来不和青女喝酒一样,和婆娘喝酒又怎么了?我看你喝的还挺高兴的啊!”仁光帝笑道:“不过我还真想不太明白,你又怎么会和那家伙结交的?你们两个……看起来就不太像是会成为朋友的个性啊。”
“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也看不上他,在魔将之中他也不算最出色,个性……说好听点是想得多,实际一点说就是罗罗嗦嗦,和他一起喝酒就是闷闷闷。”
霸皇叹道:“但怎么说呢,像我们这种万古存在,交朋友的首要条件就是命够长,当其他的朋友慢慢都死光,就只剩下他一个,最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是吗?”仁光帝却冷笑道:“我觉得怎么更像是,明辰他嚷着要和你做朋友,然后不管你乐意不乐意,直接就往你朋友圈里一站,接着你朋友就一个接一个死光,最后就只剩他一个了?”
霸皇一怔,随即笑道:“瞧你说的,把他形容得好像什么扫把星之类的东西一样,平心而论,明辰这家伙能力还是可以的,义气方面也不错,这回我们一起被囚冥府,说不定后头就得靠他想办法把我们给弄出去。”
仁光帝却蔑笑道:“是啊,那家伙冲锋陷阵虽然不行,偷鸡摸狗,钻墙打洞,倒是一把好手,搞不好哪天你那边的墙角忽然多了个洞,那家伙的狗头从里头钻出来,接着我们就无声无息逃狱了……”
“说不准还真是这样,当初我和他联手攻打霓霞仙界,他就是这么一通算计和布置,最后兵不血刃,把那个世界拿下的。”
“我说你就不能稍微出息一点吗?这种时候还指望他来救?那你要马子是干什么用?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青女来救你的吗?你们两个爱得那么死去活来,平常没事,恩爱起来都还要打爆几颗星体,现在你被冥皇关了,下场堪忧,青女竟然不来救你?”
“……她肯定想来的啊,但是……也有很多难处。”
入牢以来首次,威武无双,纵横当世的霸皇,露出了懊恼、有力难施的无奈表情,“她那个老母和我根本不对盘,一直以来都是和仙界共同行动,对我和她在一起也不置可否,总是在扯后腿……奶奶的,不是看在她面上,我一刀就把她老母给劈了。”
“你劈得了?”仁光帝却哂道:“妖皇是当前枱面上最老牌的永恒者,就是酆都鬼君都比她不过,要不是心系她所创的一众生灵,一早就超脱而去,只凭你这点修为,还想和她叫板?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俩现在就不会被关在牢里等着人来救了。倒是祂如果不是看在天帝、太初神族的面子上,怕是一根指头就能辗死你!祂只是扯后腿,没直接翻脸,已经不错了!”
“别提那班没出息的东西。”霸皇闻言皱眉,挥手道:“墨守成规,永无长进,我和祂们从来尿不到一个壶里,听着名字都很烦。”
“是吗?但你却不能否认,自己却因此受惠良多啊。”仁光帝冷笑道:“你觉得, 冥皇为什么不对我们下死手?祂本可以把我们……嘿嘿,至少是把你干掉的,为什么没有?要不是冲着同为太初神族的情面,难道是因为你长得帅吗?你现在还有空跟我闲聊,而不是去给九痍那家伙做伴,就该感谢自己的身份了!”
霸皇沉吟道:“不好说,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事情其实没那么简单,冥皇似乎有什么图谋,不单是为了维持冥府秩序才现身的,抓起我们两个,也好像是在做什么准备……”
“什么准备?”
“天晓得……唉,不扯这个了。”霸皇斜望向友人,“我们俩就真在这里一直呆下去?你难道没有一点办法?还是就真等着哪天,看见明辰在墙角打个洞钻出来?”
“别闹了!我可不想看到他的丑脸,这趟我既然来了,当然有想好要怎么走,不过得靠你帮忙……你以为我喊你来是干什么的,只是为了砍人吗?你靠过来,我教你个戏法。”
仁光帝压低声音,脸上笑容益发诡秘。
“冥皇的力量,与冥府是绑死的,没有冥府支撑,祂就不是永恒了,所以只要针对这点下手,祂就不足为惧了。”仁光帝道:“我有两手新领悟出的后着,现在都教给你,第一是直接撬动冥府,动祂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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