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鹤飞仙阵,是他根据凶禽特性,量身设计出来的攻击阵型。
通过以往的多次小规模战争,阵型威力都得到过检验。
现在,它居然被一只商用飞禽给破解,实在不可思议。
“你说,你曾经见过他?”军师问道。
阿达古抬起头,惊讶发现,军师不知何时将手中的竹简放了下来。
他知道,军师手中的竹简是一卷神秘的兵书,绝大多数时候,军师从不离手。
一旦离手,意味着其格外重视某件事。
阿达古肯定道:“见过,他就是凉境的夏轻尘!”
哗啦——
屏风骤然挪移开,军师身影显现,那竟是一位皮肤白皙,容貌英俊儒雅的书生。
和粗糙黝黑且野蛮的楼南人,完全不一样。
“夏轻尘?”军师轻轻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凉境鼎鼎大名的少年战神。”
若是他的话,破其九鹤飞仙阵就不足为奇。
“我一直期待,能和少年战神一较高下呢。”军师目露一丝期待之色。
夏轻尘的大名,早在东疆矿山,以云岚战团击溃柳风雷十万大军时就传遍楼南境。
楼南对於勇者是格外钦佩的,如夏轻尘那样创造战争奇迹的勇士更受他们关注。
后来,北疆大战,夏轻尘一战成名,其名声震动楼南。
蛮人中,夏轻尘的名气,仅次於蛮王,和他这位军师平起平坐。
所以,军师一直期待能够和夏轻尘见一面。
“不过,他来南疆干什么?”军师目露深邃眸光。
阿达古心中暗暗惊讶,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军师会对某个人如此感兴趣。
他猜测道:“军师,会不会他看出我们的计划?”
军师沉吟摇头:“不会!但,我希望他会。”
一丝战意,在他眼中闪烁不灭。
另一边。
吴岩正在府中被全力抢救,一位赤红长袍,身材发福的中年,脸色阴沉的坐在一旁,注视着一位名医看诊。
“张神医,我儿情况如何?”他正是吴家当任家主,吴坤。
张神医年约九十,头发花白,诊断半晌微微摇头:“抱歉,老夫爱莫能助。”
吴坤心中一沉,道:“我儿不过是面部受伤较为严重而已,上好的药物就能治好,你怎会爱莫能助?”
要知道,张神医是南疆医术第一人,多少疑难杂症他都可轻易解开。
区区面部受伤,他反而无能为力?
张神医站起身来,苍老身躯晃了晃:“伤势只是表象,你应该问问吴公子,是否碰上什么邪道大枭。”
吴坤困惑:“他的伤势和邪道中人有关吗?”
张神医点了点头,手掌在吴岩的脸上轻轻一抹,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骤然出现。
黑色气流在吴岩的面皮之下,如同蜈蚣一样游走,分外可怖。
“这……这是邪气?”吴坤吃惊道。
张神医道:“准确说,是精纯无比的邪力,比之许多邪恶妖兽还要强得多!”
“有此邪力在,再上好的疗伤秘药,都治不好其脸上的伤势。”
吴坤双拳拽紧,望着完全失去脸,如同鬼一样的儿子,万分愤怒:“谁这么心狠手辣,要下此毒手!”
他儿犯下过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吗?要这样惩罚他。
以后,他怎么出门见人?怎么代表吴家和蛮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