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几个闹事的同门终於离去,这练药堂的几个年轻弟子都算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何正谊的压力最大。
这丰子真闭关,都融下山,开启丹药存柜的玉牌就落在他的头上了,以龙明宇独受师长的恩宠,就算私自拿取额外的丹药也不会收半点责罚。
何正谊这边的确比较为难,给了丹药没法应付宗内巡查使的季例盘整,不给的话以后少不了在宗内遭受对方使得小绊子,从此以后在宗内行走步履维艰。
没想到这都融师兄竟这般大义,独自将得罪人得事给一力抗下,众师弟看向他得目光都变得前所未有得高大。
瞧着这几位如释重负的师弟们,都融表现出了疑惑神色,问道:“众师弟都已聚集在此了么,为何不见满卓师弟?”
而这一问,却让几人的脸上都显现出惊惧神色,互相对望不知该由谁人来说。
“何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怎地大家都是这个表情?”都融也神色奇怪起来。
何正谊凑至他身旁,酝酿了一下情绪压低声音对他道:“师兄,就在你此次下山那日,满师弟在宗内行走时,遭遇同门的奸人所害,只是这事丰师叔尚不知晓,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在这里布上白素缟布。”
“什么!竟有此事,我们一宗之内还能有如此恶人,可满师弟又是如何给人所盯上的?”
“据门中调查此事的长老所说,奸人应是认为满师弟作为练药堂弟子,身上可能藏有不少的丹药。但不知道是以什么缘由将他诱骗到宗内的无人野外杀害,而那两个恶人也可能因分赃或者其他原因起了内斗,两败俱灭了。”
“确认吗?”
“是的,不仅宗长老,掌门和阳师叔都去事发地勘察了一番,除了那两个贼人自身对应的法力残留,没有第三属术法的介入痕迹。”
“唉,没想到我就离开了这些日子,练药堂居然发生了此等大事。”
“我等都始料不及,此事一出,堂内弟兄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练药堂弟子的身份让一些贼人误以为我们身家丰厚。却不知这堂内丹药皆记录在案,哪是我们轻易可以挪用的。师兄你再不回来,我们几个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出事了呢。”
“这点你们就多虑了,自有诸多隐秘手段,只是可惜满师弟涉世未深不懂其中门道才让贼人钻了空子。好歹大家师兄弟一场,就在我们弟子的活动区域内布置些缟素吧。待丰师叔出关若还看到这些布置我自会与之相说,实在是可惜哀叹呐!”
两人的对话结束,都融也“知道”了这事的“前因后果”,真真切切的哀痛神色浮现脸上。
似已没什么心思,都融挥了挥手。“行了,都师弟你就看着在堂内布置一下吧,我还有炼丹事物在身,就回屋忙去了。”说完,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师兄高义,想必满师弟泉下有知也会非常欣慰。”何正谊领着众师弟躬身拜道,而都融的身影已渐行渐远。
“何师兄,没想到大师兄不仅独立抗下了别门弟子的刁难,更不计前嫌地为满师兄料理后事,想当初满师兄对他是诸多的不敬,这是何等的胸襟气度啊。”一个新入门的小师弟看着都融离开的背影感叹道。
“大师兄虽然修为进展较慢,但可别忘了我们堂内的较难炼制的丹药在丰师叔闭关之后全是他一人承揽,论炼丹术的造诣可是让我心服口服。”另一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