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校长!”教导主任大声喝道,如临帝命,“羽弦稚生的乐器我也会提前准备好的,一定会是场精彩的竞技表演!”
“给他准备个鸟的乐器!”
奥畑流男气得一脚把教导主任踹在地上:“让他空手上去,在全校师生,全部家长面前丢脸,让这个小孩成为东大艺术永远不能被抹除的笑话!”
......
汽车在乡下平坦的公路上行驶,雪花飞速后退,空调喷出的暖气恰到好处,湿润的空气让人通体舒畅。
羽弦稚生忽然开口道:“放学你来接我么,还是我自己回去?”
宫本雪子眨了眨眼睛,欸地疑惑了一声,肯定道:“当然是我来接你。”
“以后都是么?”
“那当然。”宫本雪子想了想,补充道,“不过要是为了努力赚钱的话,我可能会来接你比较晚,或者拜托别人来接你。”
“哦对了。”宫本雪子单手扯开黑色烫金皮包的磁扣,拿出一张二千日元面额的钞票,递到羽弦稚生的面前。
羽弦稚生按着她的手,把钱推了回去:“我在学校里用不到这些。”
经济泡沫前,1美元可以兑汇120日元左右,升值2倍,那时候后的日元变得值钱了,这也是两年前东京人能够豪言东京里的一个管辖区就能买下纽约的信心来源。就好比有个孩子很想要乐高正版全套幻影忍者,本来需要三万日元,货币升值后半价就能拿走。
当下则正好相反。
一半是高涨的消费欲望火焰,一半是海浪泡沫下的海市蜃楼,水与火融合的下场就是云腾雾绕的经济泡沫,於是就变成当下这一副经济萧条的凄凉画面。
这两年日元迅速贬值,不值钱还好说,而且真的很难赚到,街上的流浪汉都比以前多出了许多。
“要是有你喜欢的小女生,请人家吃点零食也未尝不可。”宫本雪子坚持道,“这是我的义务,收下吧稚生。”
“我不想用你的钱做这样的事情。”
羽弦稚生扭头看向一边,“真的不需要,谢谢你,雪子。”
但宫本雪子还是几乎以强硬的态度把钱塞进了羽弦稚生的怀里,她目视前方,眼神里有种仅属於她自己的倔强:“我不允许我自己,让你受到委屈。”
这次羽弦稚生没有再拒绝,把钱叠好,放进校服内侧的口袋里。
“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宫本雪子问道。
“请帮我买回来一些稿纸和一只钢笔吧。 ”羽弦稚生说,“我想要练习画画。”
用画画来掩饰写小说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京都那边这几年来很流行钢笔画,画的好可以卖出不少的价格,只是新人想要出头很难,没有名气别人连看都不会看。
写小说赚钱就更加方便些。
三月开春后,日本最高文学大赏文艺奖、早稻田一流文学奖,庆应私塾万叶金奖,好莱坞最佳电影剧本奖等等将会接踵而至,可见日本文艺会社实在是在文学这方面上痛心疾首到极致,猛砸钱下狠药,且对於最痛恨的好莱坞投资要在日本文学史上插一脚这件事都不敢逼逼赖赖。
“没问题!”宫本雪子觉得稚生很努力,因此很高兴,有种养成的快乐。
羽弦稚生点了点头,拿起书包里的笔,在小小的手上用宫本雪子看不懂的汉字写下了六个字。
这六个字包含的意义很多。
在自己前世的那个世界里,这部小说在20世纪末的英文百年文学评选中位列第二名,在前世那个世界里,有一位叫做村上春树的作家曾经说‘如果让我只能选择一本书,我只会选它。’。它在电影史上被拍摄五次,每一位导演都是名垂千古的大家,它在东欧电影排行榜第二名,第一名是被誉为男人圣经永远无法被超越的《肖申克的救赎》。奥斯卡金像奖,奥斯卡最佳配乐奖,全美金球奖,英国电影艺术学院奖......它一度拿奖拿到手软。
——《了不起的盖茨比》。
狂欢吧,全日本,在这场支离破碎的金钱大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