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承归也不想天天跟在辛普森的后面催婚,他都一把老骨头了,懒得折腾了,苏承归这辈子没有孩子,是把辛普森当成自己的孙子,如果不是为了子孙辈的未来,他才不愿意瞎忙活呢,和迟家的老头一起下象棋多好。
提起迟家那个臭蜗牛,苏承归就生气,迟老头子仗着自己的孙子生了七个曾孙,天天在他面前炫耀。
特别是下象棋的时候,今天带着老大迟一过来下象棋,明天带着迟二过来,一个星期刚刚好七个小崽子轮了个遍,还美名其曰说这是培养孩子对象棋的兴趣。
呸,不就是想对我炫耀吗?!
还是辛普森不争气,本来老虎他们生的后代数目就不如蜗牛多,还不早点结婚,别的蜗牛都已经生了七胞胎了,辛普森倒好,连个媳妇的影都没见到。
不过话不能这么讲,现在媳妇的影子已经见到了,苏爷爷欣慰地看着面前的白棠,觉得这个媳妇的影,真的特别的好看,不枉他等了这么久。
如果辛普森真的把白棠拐到了手,那么他带着白棠出去转一圈都倍有面子,毕竟这么好看的孙媳妇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苏爷爷拉着辛普森和白棠念叨了好久,辛普森听这些老话耳朵都要起茧了,他这个人有耐心,每天听苏爷爷念叨都可以心平气和,然而今天他却难得的心神不宁,偷偷打量着白棠。
辛普森听这些东西不觉得厌烦,他却怕白棠听着烦,毕竟苏爷爷有着每个老人家都有的通病,那就是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然而令辛普森万万没想到的是,白棠在一旁耐心倾听着,表情充满了一种就别重逢的欢喜和淡淡的满足,好像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听到了父母的念叨,好像漂泊在外面大雁终于回到了旧巢。
白棠不光点头附和,他还会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跟苏爷爷聊得火热。有些话题连辛普森都不太了解,完全接不上来,然而白棠却信手拈来,好像有着丰富的和中老年人交流的经验。
比如此刻,苏爷爷兴致勃勃地谈起了迟家的七个蜗牛宝宝,苏爷爷表面好像十分不耐烦迟老爷子对自己曾孙的炫耀,其实他十分喜爱那七个蜗牛宝宝,最好的证据就是,迟老爷子对苏爷爷说过的关于蜗牛宝宝的那些事,苏爷爷都可以如数家珍的讲出来。
“迟家老头那个家伙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他根本分不清那七个蜗牛宝宝谁是谁,听说蜗牛宝宝他们的爸妈也分不清楚,因为七个小崽子长的一模一样。”苏爷爷的语气里有几分幸灾乐祸。
像是两个老顽童在互相攀比,当一方出了差子后,另外一方就会毫不客气的嘲笑。
“爷爷,您知道蜗牛壳彩绘吗?七个蜗牛宝宝的原型一模一样,在变成人形之前,很难被他们的家人分辨清楚,那么在日常生活中就会出现一些小麻烦。”白棠轻声道:“如果用健康无害的颜料在蜗牛壳上画一些图案,比如七只小蜗牛,正好对应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七种颜色。”
苏爷爷的眼睛慢慢变亮。
白棠知道苏爷爷是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他笑了笑,继续道:“还可以画上二十四节气的图案。这样就算以后他们又生了孩子,也有对应的图案可以画。”
苏爷爷忍不住拍了拍大腿,道:“这个法子真好,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我回头就把你这个方法讲给迟家老头听,让他欠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