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城内,关宁军和宣大六镇五万兵马把高阳城的城墙站的满满的。
正常来说,攻城的一方需要守城一方人数的三倍以上,但此时的高阳城,却是相反的,守军是攻城一方的三倍。
即便如此,明军各部还是很紧张,谁都没想到,鞑子脑子真出问题了,不打同口的天武军专挑他们打。
面对着城下黑压压的一大片清军,山海关总兵马科再也不惦记着多铎的人头了,他连忙喊道:“快把天武军的龙旗竖到城楼上,两面都拿来!”
见两杆龙旗固定到了城楼上最显眼的地方,马科终於松了一口气,所有明军将领也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清军的攻击更猛了!所有清军集中兵力主攻一面,不停的上人。
驻守高阳的明军各部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个情况??
经过上次的攻防战,孙承宗死后高阳几乎变成了一座空城,即便清军知道这是一座空城,他们也不得不打,更何况守城明军还顶着天武军的龙旗。
想要拿下保定府,保定周边的明军必须要击溃,特别是这种数万人集结在一起的明军,一旦绕过进攻保定时,后路被抄了就麻烦了。
城池在战争中有很重要的作用,它是交通要塞也是粮草军需的储备站,因此大多数城池都有完善的防御体系,特别是京师、南京、洛阳等大型城池,只要守军肯守,敌人很难打下来。
然而明军不敢战,即便有再好的防御体系,也是徒然,这也造就了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这句话。
清军莫名其妙的行动让明军各部也上火了,专门欺负我们九边的人马是吧?老子弄死你个龟儿子!
笼罩在高阳城头上的硝烟尚未消散,城头上的明军火炮火铳在持续的开火,炮弹和弹丸如同冰雹雨点一样打向清军,城外的空地上,尽是清兵的屍体。
遭受明军猛烈的抵抗,八旗汉军和蒙古兵哪里还敢继续前进,纷纷有些怯战。
而在清军的主阵中,豫亲王多铎一脸铁青,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请罪的汉军甲喇章京和蒙古甲喇章京。
明军的火力凶猛有些出乎於多铎的意料之外,但汉军和蒙古兵的怯弱和无能更令多铎愤怒。
“废物!”多铎一脚踹翻那名汉军甲喇章京,喝道:“让我镶白旗的勇士上,天黑之前必须拿下此城!”
在派出镶白旗满洲兵之前,多铎下令将败退后退的数百人全部斩首,吓得各旗将士浑身发抖。
两个负责攻城的甲喇章京跪地上磕头不止,痛哭流涕道:“豫亲王,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多铎冷笑了一声,道:“我大清自太祖起事以来,一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全在令行禁止,将士用命,凡不遵军纪者,当立斩不容,像你们这样的贪生怕死之人,留之何用,今天本王就用你们的脑袋以警效尤!”
说着他拔出佩刀将二人当场砍死,然后又道:“后退之人一个不留,全都斩首!”
清兵们也一起动手,在数百人的求饶声中,将他们一一推出斩首,其他的汉军和蒙古兵一个个也吓得心惊胆战,腿肚子直打颤,心里都在骂着这伙满洲狗真是凶残成性。
在高阳城的城墙上,明军各将对城下的事看得十分清楚,他们惊骇着禁纷纷议论。
陈新甲皱眉道:“好家伙,这群鞑子真够狠的!”
杨嗣昌却摇了摇头,道:“虽然说鞑子是凶残了一些,但军纪严厉,绝不估息,是正确的治军之法,如果我们其他的明军都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鞑子根本就不敢打进关来。
”在不远处的马科小声对白广恩道:“鞑子这是要拚了,咱们跑吧!”
白广恩凑过去小声道:“我们立下了军令状,跑了要被杀头的!”
马科道:“怕个鸟,大家一起跑,朝廷还真能斩了我们不成?”
白广恩点点头道:“说的倒也不错,容我来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