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慈烺住进信王府,王府周围便出现了不少的乔装打扮的眼线,这些眼线以各行各业作为掩护,监视着信王府的一举一动。
然而他们使错了劲,殊不知已经一头扎进了朱慈烺情报网的老巢,全程暴露在情报部的监视之下,李廷表顺藤摸瓜搞清他们背后的势力后,二话不说下令抓人,将这些眼线全部拿下。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后,这些眼线死的死,招的招,咬出了大量的勳贵。
皇城东安门外的澄清坊信王府,朱慈烺拿着这些招供的证据暗暗点头,京师的勳贵们倒是有几把刷子,情报网搞的不错。
随后他又拿起另一份名单,这份名单是从八大晋商府中搜出的,上面罗列着一大批收受晋商贿赂的官员名字,勳贵、文臣武将都有,其中还有不少京中三品以上的高官。
朱慈烺咧嘴一笑道:“难怪这帮人疯了,连大礼仪都不管了想要废掉本宫的太子之位,真是有趣!”
徐盛询问道:“殿下,他们中的不少人正在午门外闹事,我们是否现在开始拿人?”
朱慈烺摇头道:“不急,等等李廷表那边的进展,勳贵谋害皇子的证据找到了再一起动手。”
李廷表正通过招供的奶娘和宫女顺藤摸瓜,调查她们周围的所有人际关系,尤其是皇子遇害前一段时间她们去过那里,见过哪里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然是阴谋诡计,就不可能没有一丝的破绽。
朱慈烺并不着急,有些事是需要时间来完成的,比如调查畏罪自杀宫女和奶娘的背景,这些可不像在后世上网就能查出来的。
午门那边就让他们闹吧,闹得越欢越好,既然决定动手,朱慈烺就准备将他们一锅端了,现在掌握的证据只能干掉收受贿赂的官员们,想要彻底收拾勳贵们,还差得远了,这帮人精完全可以让各自府上的管家背锅,自己独善其身。
第二日上午,朱慈烺正在书房中看书,李廷表匆匆走了进来,面带喜色,说道:“殿下,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朱慈烺欣喜道:“快说说!”
李廷表道:“情报部通过调查得知侍奉五殿下的奶娘,在五殿下出事的三天前出宫见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是京城金凤楼头牌苏雨姑娘的使唤丫鬟,也是奶娘的远房侄女。”
见朱慈烺面露奇色,李廷表接着道:“那苏雨姑娘原是秦淮名妓,一向卖艺不卖身......”
朱慈烺翻了个白眼,道:“说重点。”
李廷表讪讪一笑,道:“金凤楼是武定侯的产业,苏雨姑娘虽然卖艺不卖身,却私下侍奉过武定侯......通过下面兄弟的深挖调查,武定侯等几个侯伯曾着便服在金凤楼暗中聚过一次,当时就是苏雨姑娘作陪的,而在他们聚会后没几日,苏雨的贴身丫鬟就和奶娘见面了,接着五殿下就出事了。”
朱慈烺算理清楚了,勳贵是通过苏雨的贴身丫鬟联系上了五弟的奶娘,做了一些交易。
他问道:“可掌握了证据?”
李廷表道:“事发之后奶娘的家人就搬出了京师,臣已经派人将他们捉拿回京,目前正在审讯之中,料想他们撑不了多久就会开口。”
李廷表又道:“情报部的一名锦衣卫潜入春雨姑娘的闺房之中,在她的床下连蹲了三天三夜,终於发现了实质性的线索,武定侯的长子在昨日夜里在其闺房住了一宿,二人云雨之后提到了此事。”
朱慈烺惊讶道:“那春雨姑娘侍奉过武定侯,武定侯的长子也......他们父子俩可真牛逼!”
最重要的是,那名锦衣卫在人家闺房中蹲了三天三夜,那秦淮名妓平日洗澡什么.......
此时的朱慈烺是真佩服这些玩情报的人,毅力惊人,心志坚定,不为所惑......
李廷表也是笑道:“根据他们的谈话,应该是武定侯家的小侯爷早对春雨姑娘有意,常被武定侯训斥,趁着武定侯在午门前蹲点闹事他才有机会夜宿金凤楼,春雨姑娘担心自己被灭口,就告诉了自己参与了谋害皇子的事,小侯爷信誓旦旦的说要带走春雨姑娘,让她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