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科心情更加激动,他很想看看这帮当官的会有何说辞!
不消多时,大理寺卿潘士良、应天府尹金之俊、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斗光率先到了,当他们看到韩诚科在此,又惊又惧!
心想这穷酸举人端的是胆大包天,竟将区区小事闹到天子面前来了!
都察院院长李邦华人老了,腿脚不便,姗姗来冲,他不识得韩举人,不过见这等场面,也知道今天的事小不了。
朱慈烺瞟了应天府府丞和刑部主事一眼,问道:“你俩为何避而不受此案?”
二人连忙回道:“冯大人在湖广办理逆案未归,我等不敢擅自判案......”
朱慈烺骂道:“放屁!冯英不在,你们应天府和刑部就办不了案了?你们是来混吃等死的吗?”
府丞和主事缩着头躲在后面,不敢吭声。
韩诚科心情大爽,暗道天子真牛逼,上来就开骂,一点都不含糊!
朱慈烺又看向大理寺卿,问道:“大理寺为何不审此案?”
大理寺卿潘士良道:“回陛下,臣以为此等民事,该由应天府处理,便打发回去了......”
他开始甩锅道:“打发回去了,然则应天府依然避而不受,臣也不知具体情况......”
朱慈烺语气一沉,忽厉喝道:“尔等是要将百姓当球踢吗?”
大理寺卿潘士良、应天府丞金之俊二人,听到这一声喝,心头一檩,忙不迭跪在地上。
“都察院!”
“臣在!”
院长李邦华和左都御史高斗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应道。
朱慈烺冷眼相看,道:“他们不作为,你们都察院监督百官,为何接到举报不作处理,反而将人赶了出来?”
院长李邦华道躬身:“臣失职,不了解此案情况......”
李邦华已经七十多岁了,朱慈烺不想难为他,转脸问:“高斗光,是你下令将韩举人赶出都察院的,你怎么说?”
左都御史高斗光道:“此人大庭广众之下抨击新政,说陛下的新政是滑天下之大稽!”
闻言,韩诚科涨红了脸,刚要争辩,只听天子猛拍桌案。
朱慈烺喝道:“民事大如天,尔等在朝为官,不为民做主,当官何用?朕要你们何用!”
“臣等知罪!”几名当朝大员吓得脸色发青。
朱慈烺冷笑一声,道:“知罪有何用?来人,摘去他们的乌纱,扒掉他们的官服,全部革职查办!”
最终,应天府府丞,刑部主事,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全部被革职拿办,只有还没来得及接触过此案的李邦华,被降级处罚。
所谓的革职查办,就是不仅被罢官撤职还要清查罪行,可操空间很大,没罪的还好,有隐藏罪行的可就倒霉了!
看天子断案如此雷厉风行,说弄谁就弄谁,一个个朝廷高官光速落马。
一旁的韩诚科浑身发抖,也不知道被吓得还是激动所致。。
处理完这些京官,朱慈烺当即又下了道旨意,任命刑部尚书冯英为钦差大臣,前往河南审理此案!
东厂和锦衣卫也携带着朱慈烺密令前往了河南,配合钦差调查韩举人所述的那些官员,证据确凿后可直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