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家伙果然不是善茬啊!比如这青年看似人畜无害,还有那老头,看起来跟师父宫本武藏一样挺慈祥的,怎么折磨人的手段这么烈呢?
卢以谦看着太剑兄的表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於是沉声道:“我说了,这只是道开胃菜,如果你还不配合,老实交代刺杀绍仁的始末,兄弟我只能不厚道了。”
你他妈刚刚算是厚道了?
柳生太剑大怒,原本动摇的心被激的再度硬朗起来,忍痛歪着脖子道:“我说过,不知道!”
“好!好!好!是条硬汉!”
卢以谦鼓掌称赞,道:“小弟不才,自幼喜好音律,又得锦衣卫前辈的刑讯之法,因此想为你弹奏一曲白居易的《琵琶行》,聊以助乐!”
柳生太剑有些懵逼了,怎么烤掠得好好的,还聊起音律了,对面这家伙是脑瘫吗?
他没有答话,只是强忍着痛苦坐看这年轻人表演,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说指挥佥事大人要弹琵琶,两名锦衣卫会意,将柳生太剑仰面按到与地,褪去衣衫,牢固其手足。
无力反抗的柳生君任他们摆弄,同时心里好奇,不是说分享音律吗?怎么又要受刑了?
卢以谦面露微笑,道:“忘了告诉你了,弹琵琶是锦衣卫前辈发明的一种刑罚,以肋条做琴弦,以刀尖做弹波,在犯人的肋骨上来回弹拨,赠其美名‘弹琵琶’!”
他介绍道:“前辈言:其最酷者曰琵琶,每上,白骨尽脱,汗如雨下,死而复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狱不成?每次用刑下来,囚犯哀声震壁,血肉溃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惨毒难言!”
柳生太剑闻言,嘴角轻轻抽搐,他已经被卢以谦描述的场景吓到了。
“开始吧。”
卢以谦淡淡说了一句,接着开始酝酿情绪,他准备要吟诗助兴了。
两名锦衣卫后取来利刃,冷笑着在柳生太剑胸前肋条部位来回上下波动,不需几下,便皮开肉绽。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卢以谦负手而吟,声音抑扬顿挫,宛若大诗人白居易亲临。
这首《琵琶行》非常的应景,两名用刑的锦衣卫,几乎完全还原了诗中描述的场景,不断的用锐气折腾柳生太剑的肋骨。
任柳生太剑是钢筋铁骨,铮铮硬汉,此时也疼的叫苦连天、残嚎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卢以谦继续吟诗,柳生太剑已经喊不出声了,真正的做到了诗词描述的境界。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柳生太剑颓废的瘫软在地上,不敢再继续下去了,他熬到了现在,精神意志都消耗完了,感觉浑身的力气耗尽。
他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卢以谦收声,微笑摆手示意,残忍的酷刑弹琵琶终於结束了。
“我不叫山石正男,我是柳生太剑,天皇是我弄死的.......”
柳生太剑的汉语很差,口齿不清,不过大概意思锦衣卫还是能听得懂的。
半个时辰后,审问结果出来了,结果和锦衣卫调查的差不多,这位日本高手是幕府大老派去刺杀日本天皇,嫁祸给倒幕联盟和大明的,想要借此机会取得日本民众对幕府的支持。
李廷表看完认罪书,将他交给卢以谦,道:“找个时间,把那个无国无父的太剑挂在城中高处,再拿着这个交给准备起义的日本人,宣传起来。”
“属性得令!”
卢以谦接过认罪书,心中已经有了完善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