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徐青山的书房。
“混帐!丢人!”
徐青山背着手来回走动,又指着徐明武骂道:“这么大人了,当街斗殴,还和女人动手,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徐明武站在门后嘀咕道:“是那虎娘们寻衅滋事,先动的手,还跳起来抓我脸,拽我头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受此侮辱......”
徐青山勃然大怒道:“那你就骑在她身上打她?像什么话!”
“我那是自卫......谁知道那虎逼这么虎,您不是说她知书达理吗?”
“还敢嘴硬!”
见便宜爹真的怒了,要出手的架势,徐明武顿时识相的闭嘴。
缓过一口气,徐青山在书房里心神不定地走来走去,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道:“这次入宫,陛下和你说了什么?”
老爹翻篇此事,徐明武松了口气,端正着身姿坐在徐青山边上,老实回道:“陛下说了很多,最后让我去皇家科学院搞研究.......”
“哦?”
徐青山眼中精光一闪:“你将此次入宫前前后后之事,说与我听听,不得有遗漏!”
又来了,每次自己入宫,老爹总是细细询问与皇帝的对话,搞的跟要造反一样!
徐明武心里清楚,这是老爹在栽培他,教他做事,少走弯路,於是将入宫前后,包括在东宫发生的所有都对徐青山讲了一遍。
“你是说,朱经那小子与你赌斗输了不服气,陛下呵斥他滚出殿外?”
“是的,那家伙玩不起,还说我不讲武德,真是可笑,我什么时候讲过武德......”
“唔......”徐青山神色看似轻松,其实心却一直悬着。
据他多年以来的了解,圣上很少斥责勳贵,尤其对勳贵子弟,更是厚待如子,为何这次对朱经这般严厉,当着众人不给太子面子?
徐青山若有所思道:“以后你少与东宫之人接触!”
“为何啊?”徐明武不解。
徐青山严肃道:“没看出来吗?陛下在给你树敌!经过此事,朱经那帮依附东宫的勳贵,能对你友善吗?”
“爹,不至於吧?”
徐明武不明白,皇帝老子为何给他树敌,今日入宫聊天,不是一口一个贤侄吗,还强烈要求管他叫叔叔......
徐青山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了,陛下的驭人之道已经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连我们老一辈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你们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皇帝玩的是啥招?徐明武一头雾水。
徐青山又道:“如果为父所猜不错,陛下是不想让你从军,不过至少有一点,陛下爱惜人才,对你挺欣赏的,只要你按照他的要求做,一步登天,成为国之栋梁,还是有机会的。”
徐明武撇了撇嘴:“这皇帝当的,他不累吗?”
徐青山认真道:“维持朝中各种势力的平衡,是皇帝驾驭众臣的最好手段,也是保持国家稳定的一个前提,一家独大,定是后患无穷,等你入了官场,就会明白的。”
他又道:“秦国公孙应元平定西南土司就辞去军职隐退了,是为了给其子孙致远发展让路,靖国公黄得功辞去首席军机大臣,换得他义子李钰升任中军都督府大都督一职,还有忠武公李廷表征讨日本后封了国公全身而退,也是把机会让给他两个儿子......”
徐青山言传身教,稍微分析了一下朝中局势,让徐明武受益匪浅。
“爹,那我能迎娶公主,与皇家结亲吗?”徐明武突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