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甚是可爱。
发现他在看,姜禾绿舒了口气。
等他周边的负责人走后,她献殷勤似的取了些美食送到他面前,“时总,刚才谢谢您。”
一个老总来吃自助,身边不缺人给他拿食物,为承情,他没拒绝姜禾绿,吃了口鳗鱼块,轻飘飘问道:“不怕我了?”
“……”
正在喝汤的姜禾绿差点噎住。
他是怎么看出来她一直怕他的?
表现的很明显吗。
“您这么温柔,怎么会怕您呢。”她打着哈哈,笑得有几分假,“像你这样的正人君子,就算听到别人的悄悄话,也不会告状的,对吧。”
时怀见对她扣的大帽子,不置一词。
没多久,自助厅又来人。
是沈西成和他带的人。
进来后,他便和时怀见打招呼,态度不卑不亢。
生意场上的话,多半信不得,他们表面上套近乎,背地里不乏竞争。
招呼完后,沈西成又走向姜禾绿。
“阿禾。”他亲昵地叫着她的名字,“助理刚才把事情给我说了。”
姜禾绿轻咬着勺子,一动不动。
另一张桌边的时怀见和她几乎保持一样,两人都是刚才事件的主体,却都默契地选择避过。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今天爽约才怪罪我。”他像是很有自知之明,“我很抱歉,今天的事情是在所难免的,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尽量照顾到你。”
“你是不是不明白?”
“嗯?”
“我不想做你女朋友。”姜禾绿语气柔和,却也坚定,“不仅仅因为你爽约,是觉得你不尊重我,也不尊重女孩子。”
“我的错,以后会注意的。”沈西成抬手,从她发梢上拂过,“对不起。”
他从未这样纡尊降贵过。
这样不分是非地揽错道歉,是前所未有的。
仿佛他真的是千古罪人一样。
姜禾绿微愣。
她的脑子里仿佛有光明和黑暗的小人。
光明小人告诉她,沈西成是坏人,他从未在乎她,还用那样的合约羞辱她。
黑啊小人又挑拨离间,沈西成不是坏人,他确实是因为忙才没有接她,至于那种合约,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她既然能拿到双倍报酬,遵守那些要求又算得了什么,她不答应,有的是女孩子答应。
最终,两个小人谁都没战胜谁,姜禾绿没有轻易原谅,说句“我吃好了”,便起身离开。
她一走,沈西成刚才的宠溺表情顿时消失。
他没有入座,挺立地站在那里,离时怀见不远不近的距离,声调也不高不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时总是个喜欢撬墙角的人。”
俨然,助理把事情全告诉他了。
其中应该不乏添加油醋的内容,把他没让姜禾绿签合同的责任,全怪罪到时怀见身上。
“生意谈的怎么样?”时怀见没接话题,而是挑开问题。
“还不错,毕竟是从你手里抢过来的。”沈西成淡笑,“岔开话题,应该不是时总的风范。”
他大有一副“我能抢你的单子但你不能撬我的墙角”意思,妄图占领上风。
时怀见始终不慌不忙,把一盘精致的料理往前一推,唇际弧度渐深,“坐下来边吃边谈。”
不等沈西成回应,他又回了差不多的口吻:“毕竟是她亲自选的菜,味道应该不错。”
这一句,把两人之间的无硝烟斗争拉到极致。
沈西成握紧拳头。
他不在的时间里,姜禾绿都帮其他男人取菜了?
“时总,跟你说句实在话。”沈西成的话语里有些气急败坏地恶毒,“阿禾胆子小,她要是知道你以前那些事,怕是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有勾搭小姑娘的时间,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
揭人老底,未免过于阴暗。
时怀见挑眉,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我不正在管?”
“……”
许久,沈西成才反应过来。
然而对方哂笑一声,起身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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