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沈西成此时语调更加动情,“你既然喜欢我,就不该这么退缩。”
“……”
姜禾绿内心飘过几只乌鸦。
她之前演得太过头才给沈二狗这么强烈的错觉吗。
还是她的话说得不够清楚?
“我再说最后一遍。”她实在不想和他纠缠下去,“我不喜欢你。”
“还说不喜欢,你看你的脸都红了。”
“……”
她的脸,分明是气红的。
不管姜禾绿再怎么强调,沈西成始终她在说谎,在逞强,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其实她想要祖母绿,她想要嫁给他……
走之前,他还提出给她零花钱补偿。
姜禾绿感觉自己快被沈二狗气死。
之前他很少有时间鸟她,基本只在有应酬的时候带上她,从来都是中规中矩,所以她对沈西成的印象并不差。
自从他动了娶她的念头,人就变了。
果然,两性之间交往过密,容易把关系弄得糟糕。
他之前喜欢白月光,估计也是因为人家懒得理他,爱而不得才让舔狗的感情更加沉重,能在深夜痛哭流涕作诗堪比李白的那种。
那么,如果她和陈清韵一样不断拒绝他的话,不会也成为白月光了吧。
压住这个可怕的想法,姜禾绿蹑手蹑脚回到病房。
不意外地,门刚露出缝,便听到姜父的指责声:“过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她半点准备没有,仓促地解释:“爸,我不是故意骗您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和时家太子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父一下子问到点子上。
正如沈西成所说,因为他实在抽不出空来,不好意思爽约,姜禾绿才找人扮演一下“女婿”的身份。
她随便找个男人都可以。
偏偏找的人是时怀见。
时怀见是什么人,姜父怎么可能不知道,桐城最有权势的纳税大户,低调神秘,生意场上光是提起名字便让人心生敬畏。
如果说沈西成是不靠谱的沈家少爷,那么时怀见就是不可招惹的二婚男人,两者之间,孰利孰弊,姜父分得清楚。
姜禾绿琢磨了会,老实回答:“我和时总只是朋友。”
“普通朋友?”
“嗯。”
“普通朋友放开政策低利息给咱家贷款?普通朋友陪你来病房演戏哄我这个老头子开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半个身子入土才这么胆大妄为地骗人?”
“爸,您慢点骂。”
“你要是不想气死我,赶紧和我说实话。”
“真的只是朋友。”
“沈二少说你们走得很近,他还抱过你。”
听到这句,姜禾绿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厉光,暗暗咬牙,沈西成这个狗,好话没一句,肚子里全是坏水。
这下子,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姜禾绿面露难色,“我和他真的没关系,爸你为什么信沈西成一个外人,却不信我?”
姜父不由分说地摆手,已然不给她解释反驳的机会。
他一个老父亲,没有精力去调查是真是假,他只说道:“不管你们之前怎样,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为什么?”
“还用得着我说吗?”
早些年关于时怀见的传闻,姜父是知道的。
纵使姜禾绿解释他其实并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姜父也不会信的。
“他其实是好人。”她不甘心辩解。
“是好人坏人,我不做评论。”姜父目的性明确,“但你休想和他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