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上画着一个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袍,正低头摩挲着手中的长剑,侧脸看起来俊秀逼人。
只是他的身子被人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粗毫笔的痕迹过分明显,几乎要将不算薄的特制宣纸洇湿。
感觉……有些熟悉?
迟城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紧随其后,他在脑海中很快翻找出了有关它的记忆。
闻人岸在和柳余姚暧昧的时候,曾经为他画了一幅画像。
收到这幅画像的时候,柳余姚欣喜若狂,对闻人岸的感情更多了些许。
现在……应当是闻人岸把这幅画收回来了吧。
迟城抿嘴打量着画上的痕迹,发现它虽然布满了墨痕,但保护层还很工整,甚至外皮还被覆了一层小法术,防止脏污侵/犯到它。
这个保护层……
迟城回忆了一下,发现柳余姚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那就是闻人岸弄的咯?
他可真奇怪啊。
明明不喜欢这幅画,甚至在表面涂涂抹抹,但却要额外施法保护它;但护住了它,却又不珍惜,仅是随意扔在地面,稍不注意就会被踩上一脚。
闻人岸做的事情都太出人意料,迟城蹙眉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既然如此,他就干脆不再继续思考。
轻手轻脚地把画卷放到了一边,迟城继续打量这堆金山。
之前远远看,便觉得东西极多。
走近了看,发现物件竟是比想象的更多、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