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村中央,迟城伸开双臂,仰头看了看蓝天,低头又瞧了瞧附近的房屋和土地,再次强调了一遍:“我很喜欢这里,谢谢你。”
“有什么值得感谢的,”闻人岸啼笑皆非,“我就是带我喜欢的朋友过来看看,你不用对我道谢……其实这是我的私心。”
他们两个聊了两句,就见不远处的一个房屋后面,有一群人匆匆忙忙地走出来。
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的大叔,他一看到闻人岸,就笑着快步上前:“闻人大师来了啊,看着风姿更加绰约了啊。”
对于大叔的调侃,闻人岸也一改冷漠的模样,轻笑着回应:“村长的孙子看来书读得不错啊,连带着你都会几个文化词了。”
说到村长的孙子,村长面上露出一个难掩的骄傲表情。
他看似谦虚地摆手,实际上话里满满的都是炫耀:“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孙子前两天刚去了学堂,老师说他学得一般,还得努力啊!”
伴随着他的话,旁边有人配合地开口:“你就是不多说,你家孙子是整个学堂第一,将来肯定能当官做大老爷!”
村长笑得眼睛都要没了。
他摆摆手,示意大家暂停这个话题,然后关怀地望向闻人岸,询问他:“闻人大师,听说这位是你的道侣?”
伴随着他这句话,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集到闻人岸和迟城身上,那种专注和八卦的模样让迟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闻人岸沉吟了片刻,扭头望向迟城,在征求他的意见。
之前闻人岸因为冲动如此答复,但他紧接着意识到迟城可能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在进村的时候道了歉。
他现在看向迟城,就是在询问他还能不能这么说,若是不能就说是朋友便好。
明白了闻人岸眼神的意思,迟城轻轻摇了摇头。
在闻人岸有些失落地打算推翻之前话的时候,迟城忽然出声:“没错,你们好,我是闻人岸的道侣。”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带了几分柔婉的书卷气,听起来没有一点儿力度。
可闻人岸还是忍不住频频转头看他,甚至在走向村长家的时候也反复扭头打量迟城,心情很复杂,眼神很惊喜。
村长和村里的几个村民一起为闻人岸和迟城置办了一桌酒席,桌上坐的都是淳朴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