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又踩着霍潜的手,凑上前去就是一个亲亲:“就在和霍潜亲亲喵。”
流体的猫猫,就是这么无所不至无所不能,隔着一尺半的距离都能偷香窃玉。
霍潜石化三秒,扯开猫尾巴,松开托住猫的双手,让这无耻的猫“吨”一下掉在地上。“不知羞耻,”霍潜背过身去擦嘴,气得脸都涨红,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脏话,于是又愤愤道,“不知羞耻!”
面上做忠厚老实小傻猫相,背地里盘算着占皮肉便宜。不知羞,真是不知羞!这只猫哪里蠢笨了,分明精明得很。
霍潜拔腿就走。
糯糯跟屁虫一样缠着他的步子走s形:“我知道的,我知羞,我刚才不是都不好意思再进你……闺房了吗。好不容易等你出来了,才跟过来的。”
霍潜真心被“闺房”一词雷到,更要命的是他还真从毛茸茸的猫脸上瞧出了三分羞耻之心。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过了这么三百年,对精怪的定义还是过于肤浅,需要再次刷新。
糯糯见着霍潜就有说不完的话,见他沉默了,又兴致勃勃嘚吧嘚吧个不停:“我也想控制一下我自己,可我忍不住呀。我从捡你回来的时候就想亲亲你,想挨着你睡觉,想跟你说话,我连给你喂药时都在想……”他加快脚步追上去,霍潜稍停脚步,他就猝不及防撞了一脸。
跟屁虫猫划拉把脸,把撞皱的冒捋顺,语带向往:“我喂药时都在想,我要是那药汁,能进到你肚子里就好了。”
霍潜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并且丧失了“加强学习,全方面了解精怪”的兴趣。他现在只想从这猫身边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