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猫,真嗲。
长了一副欠摸相的糯糯这会儿小脸绷着,拿了热帕子绞干要过来给满脸血的臭男人擦脸。臭男人不愿让嗲猫捏下巴擦脸,自己把帕子接过,抹了把脸,又甩回脸盆里。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糯糯视线落在他衣领触目惊心的红上,关注点全程跑偏,忘了把“质问为何被送人”这事提上日程。
霍潜丝毫不在意自己形如鬼魅的苍白面色,唇上尤带着鲜艳的红。他每次看一回幻影,身体都会莫名衰竭一次,要到日出才能调息完全。自己都查不清是怎么回事。也正是如此,他若是想看幻影,必然会回到流云宗,在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等待月圆。并且不让其他师兄妹一同观看。
这事他不会跟他那些师兄妹说,自然也不会跟糯糯说,不过是私事而已,说了徒添恐慌。
“怎么又跑回来了?”霍潜本就头疼欲裂,见到猫更疼了,死狗一样往床上一躺,懒得招呼糯糯,“你不喜欢小师妹?不然,白天你也见过几个我的师兄弟,喜欢哪个你自己挑……”
糯糯坐在他床边,想起来自己的来意。
他幽幽地望着霍潜:“我就喜欢你,我挑你。”
霍潜脑壳疼,背对着糯糯,不自觉地按额头希望能缓解疼痛,不去搭理这黏糊糊的猫精。身后一阵难堪的沉默过后,又传来幽怨的话语:“我小时候娘亲也头疼,我爹教过我按摩的办法,你头靠过来我帮你按按。”
霍潜依旧不搭理他,疼一晚就好了的事,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近两次身体衰竭的恢复速度似乎有所变慢,要是被师兄弟们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通碎碎嘴不让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