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的藤蔓很快被找到。它不是一根藤,而是遮天蔽日的一整片藤蔓林子。毒蛇一样从树梢上盘下来,叫人防不胜防。密密的藤蔓尽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沼泽地,在不知几许的远处与紫色的天相交。
上接毒瘴下连沼泽,中间是逼人止步的藤蔓,着实叫人举步维艰,上天不能入地无门。
糯糯窝在霍潜衣襟里,小雷达一样扫过藤蔓:“这种藤有剧毒,它能叫碰到它的人全身腐烂而死。你若不是仙体在身,能无限续生自己的肉体,早就化成一滩腐肉。”他头疼地抽抽耳朵,指挥道:“结界一定要撑住,我们一起进去,找到解药就回。”
“要多久?”霍潜摁着猫头,随时准备把这坨脆皮猫从头到脚地盖住。“糯糯挺起小胸脯,信心满满在你下一次伤口崩裂前。”:
两炷香之后,霍潜第二次用清洁术祛除衣襟的血迹,以免把胆小鬼猫精吓得猫生有阴影。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找不到就算了,咱们回去吧。”
之前痛得不行的伤口又好像又神奇地变得可以忍受了。
所有小朋友在得知爸妈买不起某个贵重礼物时,差不多都是这种想法:强烈的想要的情绪海水般退去,不买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霍大朋友催促不休:“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糯糯却是望望天,确认所有的树木都不与头顶的紫色瘴气直接接触:“有可能是瘴气把树木的顶端都毒死了……总而言之瘴气里大约是不寸草不生的死地。”他继续探头:“方圆几百米我们也都一寸一寸看过了。有解药我早就认出来了。”
霍潜任他探头探脑,抓着猫就往回走,第三次强硬地要求退场:“我们回吧,带你来这里太危险了。”话音刚落,手中忽然一空,匆忙回头就见得糯糯三两步跑远,眨眼间就跃进了潮湿松软的沼泽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