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潜有一搭没一搭应他:“谣言到底怎么传这么疯的?怎么这么多妇人指着腹中胎儿说是你的。”
路千里咬牙切齿:“去年此时,合欢宗以北三十里处的小山村有一老光棍在自家地里挖出金矿。一夜之间消息传遍方圆五百里的人家,从此以后挺着大肚子要他认下孩子的女人就没有断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路千里冷笑,“我没有飞升前可没少沾花惹草,那时也可没有大肚婆踏破门槛要来见我让我做孩子爹。”
霍潜:……
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路千里被造谣了半个世纪也没能辟谣成功,心中波澜壮阔恨不得呕出酸水的海洋来,气愤劲儿一上来跟个半瞎的师弟也能杠上,“不对,你也飞升了,你为什么没被造谣。”
从来不近女色·至今还是完璧·下九重天也是为了陪师尊的隐形爸宝男·一脸性冷感难以招桃花的霍潜:默默把“苍蝇不叮无缝蛋”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岂料他师兄还是他师兄,竟然神奇地捕捉到了这隐秘的腹诽。
路千里恼羞成怒嫉妒成狂,一把将没防备的霍潜摁在身边木桶粗的老树干上:“小师弟,兄弟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霍潜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来心情极好,被路千里摁着也不生气,乐得陪丧气倒灶的师兄闹。他随意挣扎两下,也不动真格:“怎么享?”
“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好我一个人独享桃色绯闻呢。”路千里调笑着捏过霍潜的下巴,自己凑唇上去,“哥哥我牺牲自己的名节,教你亲嘴。”霍潜笑嘻嘻地把他脸拍开,风轻云淡:“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