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担惊受怕一场的可怜父亲立即抓着猫崽的脖子提起来。一手抓着野牛角,一手抓着猫崽子,满脸状况外地将他们提回了家门口。
到家了才略微放下心来,把猫崽久到猫蒲团上。先是捏他下巴看他牙口,小小尖尖的牙齿一颗不少地长在粉嘟嘟的奶猫嘴里,上头还挂着几根毛发以及零星碎肉。再捏出他的爪爪来,用手指勾了勾猫崽的爪子尖尖儿,已经锐利如小刀。从头到脚,猫崽毫发无损。
他这才松了浑身的紧绷劲儿,把猫崽的体型和野牛的体型对比了一下,不由失笑:蚍蜉与大树。
长了一季才能掌握基础狩猎技能的糯糯一把举起猫崽,蹭他肚皮:“怎么就能抓牛还能自己把它拖回来了呀,你是什么小怪物呀?”小怪物抱着糯糯的脑袋,低下自己的小脑袋使劲蹭他,口齿不清撒娇娇:“miamia,吃肉肉。”
糯糯才没心情吃肉,他变成猫和脏兮兮的小猫崽滚成一团,发疯的小狗一般将小小只的猫崽顶得东倒西歪。猫崽跳起来扑自己人来疯的爹爹,好自觉好自觉:“崽崽,吃neinei!”
猫崽还没有起大名,糯糯一直“崽崽”“崽崽”地叫他,这便成了他的小名。
发完疯,糯糯在猫崽不情愿的鬼哭连天中把野牛分成两段。他顶着猫崽湿漉漉的眸子将大半只送给了母豹,剩下小半只也一口没有动,全存在乾坤铃里。预备以后遇上阿娇了送给他:这是你儿子的第一个战利品。
阿娇被他一顿骚操作搞丢了,他总是想着多为阿娇保留一些猫崽这时候留下的痕迹,以作补偿。
为着糯糯一口没动野牛肉的事情,猫崽还闹了一顿绝食,坚决没跟着糯糯去吃母豹的奶。
糯糯守在一边看一大两小两只豹子守着野牛吃得欢,帮他们把牛骨头丢远了才回的家。并没有太将猫崽给他打了一头牛的事放在心上,只庆幸他比别的小猫精身体素质好上许多。晚上抽空把猫崽摁在水盆里里里外外洗过好多遍,将他身上每一滴血渍都洗干净,他还有些洋洋自得:不愧是阿娇的种儿,就是比别家的小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