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头苍蝇一样想把糯糯找出来回到当年岁月,奈何娇妻撩人摸不着,那便只能日渐迷失在漫无边际的寻觅之中。每每撞墙,每每失去方向,心中焦渴便多上一分。
因他心中明白:他离那朱砂痣恐是越来越远了,若是不得苍天眷顾,他将远到此生无法再复得。
落跑小娇妻的事情还没有决议呢,路千里这厮又捅了篓子把流云宗也牵扯了进去。
他原先只要当一个落魄的旅人,刻意不再与宗门联系,便是世间之大,也是谁也打扰不了他。可合欢宗内讧把流云宗捎上了,他便只能回一趟。人生在世,哪能只顾及床头耳畔厮磨这事,有的是人和事要顾。
回去与归不觉一碰头,本以为会听到遭小人攀诬的话,谁知道归宗主撕开了不问俗事老好人的面纱,尴尬脸告诉他:常霏这件事确实如外界所传,是流云宗在替路千里兜着。
霍潜:???
“准确地说是我一人在替姓路的小狐狸精担着,”归不觉与霍潜对坐,尴尬地借收拾棋局的功夫不与自己的小师弟对峙,“这事其他师弟们并没有表态也没有多加打探,并不全然知晓其中内情,由着我做主罢了。”
霍潜风尘仆仆赶回,只觉胸口一股闷气憋着出不来,心道最近亲近之人都要叫他刮目相看。前有糯糯将他始乱终弃,后有师兄不惜用他做借口,替路千里遮掩丑闻保人性命。他长叹一口气:“他每回上山你都巴不得把他八抬大轿送走,我以为师兄很是厌恶九师兄。如今看来,你喜欢他得紧。”
“我当然是厌弃他的!”归不觉捂胸口,一副被霍潜膈应到心梗的模样,“我这不是为着他师尊的嘱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