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潜把两只录音机丢回柴房,回来找撒谎成性的猫算账。他戳戳床上小小的一团,气到想笑:“出来。”
糯糯呜呜呜:“不出来,我没脸见你。”
“你个背信弃义的小混账还有脸拒绝我?”霍潜咬牙切齿,“出来!”
糯糯浑身一僵,低着头伏着腰从被子里爬出来。毛发凌乱,怂不拉几的一只猫在霍潜腿边伏倒,好不可怜地吸鼻子:“阿,阿娇。”
“现在是‘阿娇’,不是‘哥夫’了?”霍潜一只手搭在他脑壳上,理他头顶一团又一团的呆毛,“为了偷种才接近我的小细作,嗯?”糯糯大势已去,丧失狡辩的能力,垂头耷脑唔一声。没被撸几下就死狗一般整个贴在了褥子上,变成了丧失理想的一滩猫。
丧着丧着便到了伤心处,猫脑袋塞进枕头底下开始啜泣,只给霍潜留了一只圆溜溜毛茸茸的猫屁股。霍潜屈指弹他一下,这货由小声哭泣变成伤心欲绝大嚎:“你知道我是糯糯了呜呜呜,你也知道我骗你种了,你以后都都都都……”偷种小细作心如死灰,变成结巴:“都都都都要厌、厌弃我了。”
霍潜一言不发,任这细作继续崩溃:“你过了今天是不是就要走?换做我是你,我也要走。本来就是我追、追求的你,是我一直巴着你不放,你才答应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我,我人品低劣,我玩弄你,我我我我呜呜呜呜。”
语无伦次的小骗子猛地从枕头下窜出来,张开四条腿回来抱住了霍潜的大腿:“呜呜呜呜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我还想和你在一起。阿娇,呜呜呜呜你再疼疼我。”
“我知道你肯定还能找到比我更乖更能干的小精怪,可是你,你,我真的改,,我会听话会学乖。你不要把我换掉好不好。”谎言被揭穿的细作开始撒泼耍赖,声嘶力竭吼:“你再疼疼我!”
霍潜冷眼看着大清早还连撒三个谎,直到被戳穿才服软的混账,脑内幻想了一下把他吊起来打的画面,手上还是把猫揪了起来:“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