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潜和糯糯可没料到崽子的多变,他们两正在算旧账。有孩子在的时候两口子总是和睦的,不至于叫糯糯在孩子面前失了体面。关起门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霍潜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后腰处坐了一只翘屁嫩猫嘿哧哼哧给他按摩后背。小猫精按到手酸,他也不心怀怜惜叫人歇会,还要嫌弃人劲道不够大,使唤人用力。
若不是他的身姿相貌均比他身上那个挺拔俊美,那姿态可与逛窑子的老爷子一较高下。
糯糯给他按了许久,实在手酸。他昨晚还心惊胆战要与阿娇死生不复相见,才过了一个安稳的白天,察言观色琢磨自己没有要变成弃夫的征兆,胆子便又肥了起来。还企图萌混过关。他呼啦一下就着跨坐的姿势趴下,往男人耳朵边吹气:“相公,好相公,孩子他爹,我手腕好酸。你疼疼我,饶了我吧。”
自打被婆婆鸟出卖,他便极力寻找讨好阿娇的一百零八式,其中一点便是他发现霍潜爱听他叫“相公”。
每次叫,霍潜表情都要柔和一瞬。然后立即摆正脸色,以显示自己还在气头上,不是那么容易被哄好滴。
果然,这回也是满意的神色一闪而过,便又吹毛求疵起来。他的好相公不仅不疼他,还角度清奇地挑刺:“手法不错,以前在谁身上练的?”
糯糯吓到坐直,乖觉道:“没练过,今晚是第一次。”他小声嘀咕一句“我全给你啦”,不敢再偷懒:“喜欢的话,我再给您按按?”
霍潜悦纳了小骗子的讨好行为,随口一开又是一个死亡话题:“你扮母猫骗我不肯叫我认你们父子一事,我可以轻轻放下。反观我自己,与你做了这许久夫妻,竟不知你心中住了一只小母猫,是为夫的失职。”
糯糯头皮发麻,警觉地竖耳朵。他哪里听不出霍潜嘴上说“可以放下”,实则咬牙切齿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