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不在身边,他被一个瀑布迷住了,非要在瀑布底下用爪子捞迸溅的水珠织成的彩虹,怎么也拉不动,索性就让他在瀑布底下等他们回了。
霍潜立在蜂巢前,左右看确认崽子确实不在,抽出随身的短刀,拉着糯糯穿过花田来到蜂箱前:“有带玻璃瓶吗,我给你把蜂蜜罐走。”糯糯忙不迭掏出一排预备做腌菜的玻璃瓶,小媳妇一样躲在霍潜的结界里看他割蜂蜜。
“花匠大叔有心了,”糯糯窃喜不已,“竟然能弄来蜜蜂,还教你割蜂蜜。”
霍潜把玻璃瓶往他怀里一塞,也不解释“这是我自己弄得”,“割蜜也是我自己学的”,只小心翼翼把蜂箱塞回去,淡淡说:“现在入夏,蜂巢里都是杂花蜜。我把蜂箱往里搬,明年春天开始每开一季花,我就带你来割一次蜜。”
糯糯傻笑:“好。”
“弄完了,回去接儿子吧。”
糯糯好哄,这会儿要是原形就是一只舒舒展展晒太阳的小猫咪,霍潜说什么他都好的。乖咪咪地就被拉回去了。
霍潜带着他从即将被舍弃的花田中穿过,行到花田边缘时定住了脚步:“崽子还在玩水,约莫没那么快尽兴……”糯糯歪头听他说什么,轻易就被男人捏住了下巴拉到了近前。男人捏捏他的唇,不甘心这一片心意不声不响被夷为平地。
他靠近糯糯:“你之前说要补偿我,还作数吧。”
糯糯眨眨眼:“裙子吗?”这小骗子爽利得很:“拿出来,我现在就穿给你看。”他头脑很简单,之前看霍潜瞧这片花田眼神不对,他便猜大约是这里过于梦幻幽美了些,霍潜舍不得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