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里惹不起这一家子,也变了个跳蚤,蹦蹦跳跳跟着霍潜去见他干儿子了。一边跳还一边感应了下,懒洋洋地挥舞他细瘦的跳蚤腿儿:“呦,天道老儿真死了呀,怪不得我好久都没感应到他的存在了。”
天道没有固定的性别年龄,他是一切自然法则的外化。路千里和霍潜都知道,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段能感应到的是不同形态的天道。
霍潜听他叨叨了一路天道老儿竟然会死云云,到家门口时两个人都扮跳蚤扮得十足像。路千里变回来,眼看着又要叨叨天道老儿的事,霍潜谨慎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新的天道继承人还在我家里,就隐身挂在崽崽脖子上。”
路千里不拘小节惯了:???
“天地间生灵众多,怎的偏偏是他继承天道遗志。谁知道他与原来的天道是什么关系。父子,夫妻,兄弟,师徒,都有可能。”霍潜把他放开,“嘴上放干净点总没错。他今天唆使崽崽去要章如溪的命,自己在一边坐等一方大能炸成齑粉,明天……”
路千里一秒安静。
义父子初次见面,崽崽就被他干爹带着去千绝谷。后者在路上还伙同他亲爹,一个劲儿吓唬他。
“我这位师伯呢,修行的时间比你爹爹的师尊还要长。他的年岁已然到了将要油尽灯枯的年纪,穷途末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路千里对崽崽的脖子情有独钟,上上下下地摸,把小猫崽挠得呼噜呼噜的,“你去到他身边,万万不可触怒他,出门在外,可没人救你。”
霍潜点点头:“章如溪杀人如麻,我才打听到他之前为了霸占百尾猫,当着小猫的面杀了他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