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大概是被酒迷了头,又或者是猪油蒙了心,也可能是惯爱享受别人向自己匍匐,受不住自己嫉妒多年的人向自己卑微乞求的诱惑。他抬起倨傲的小下巴,光裸的脚踩在路千里肩上:“求我。”
路千里捏住他白皙的脚趾,虔诚乞求:“求你要我。”
易欢娇气又得意地哼一声,大发慈悲点了点他矜持的小下巴,下一秒就被抓着脚踝拖下了床,落到了路师兄的手里。
易欢颇有控制欲,还喜欢玩些小情趣,譬如特殊的召唤术。他用迷离山上的野花制香,叫路千里熟悉这香味。十里之内他用这香料召唤路千里,若是不能随叫随到,就叫路千里知道什么叫家变。
不能承受家变之痛的路千里瞅瞅里头动也不动的章如溪,心说我就出去一会会,不会坏事的。
他满心欢喜,自鸣得意:我夫人一定见到我的信,情难自抑,想我了。这小妖精,别看他人前清高冷傲,在我这儿可黏人得紧。
真是甜蜜的烦恼
路千里美滋滋开小差会情郎,迎面就碰上两尊大佛,一时有些懵。左边是他卿卿我我的现任,正热乎着那种。右边那个……
归不觉不与易欢一起出现时,他便只是一个面冷心热时时照拂自己的师兄而已。然而此时他们两个一起出现,路千里心头一热,想起了百多年前的一桩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