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们之间说不通。”他气呼呼站起,留下一堆崽崽的玩意儿,带着霍潜和崽崽扫墓去,“我明天就走。”他跺跺脚对着白止甩甩手上的崽儿:“以后让他自己来看你,我不来了。”
被抓着后脖子举高的崽崽舔舔嘴边的羊奶,无辜地呜呜两声,下一秒就被夹在胳膊下给素未蒙面的奶奶扫墓去了。
扫完墓糯糯气得要带着老攻儿子连夜下山。但霍潜还留在白止屋里和他说话,烦得糯糯在外边一个劲儿催促:“那又不是你公公,你态度那么好干嘛!”
霍潜是知道这两父子的嫌隙何来的,他一边隔着门应糯糯一边给白止送见面礼。什么流云宗核心弟子的信物,可快速传讯的媒介,一些俗了吧唧的财物地产,又土又喜气的绑红绳的嫁妆之类的。
白止原本高看他一眼,觉得这儿婿当真是天上地下头一个的尊贵儿婿,白天都没怎么和他说话。万没料到这家伙如此亲和,脑子里还存着好多奇怪的婚事习俗,还备了一大批一看就攒了很久的嫁妆。
不像个矜持的仙君,像个等了很久才被允许见家长的愣头儿婿。
“如今药修纷纷陨落,咱们在外界已经成了药修避之不及的种族。但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霍潜几乎把自己也定位成一只百尾猫,重点教他怎么用信物召唤自己或者寻找附近的流云宗门人,“我与您的儿子修成道侣,山上的族人与他血脉相系,我断然不会坐视不管。”
霍潜抖完了五花八门的礼物,向白止躬身:“岳父冒死救我儿的大恩,霍某没齿难忘。”
白止被自己儿子龇了半天牙,颇消化不了儿婿的示好:“不算什么,小事一桩。”想来这种见新儿婿的场合应当要客套一下,又不甚熟练地招呼,笨手笨脚封红包:“以后常来,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