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桥双花坊巷口本有一所荒宅,十几天前青白二蛇在此盘踞下来,并将其布置妥当。
从外面看白墙绿瓦,深宅大院,好不气派。
一进大门,是个粉红嫩绿的大荷花池子,穿过蜿蜒小道,凋梁画栋的宅子门窗尽开,当中挂满白纱帷幔。
墙上有各式名人字画,也不知姐妹俩从哪搞来的。
姐姐白素贞起了个大早,沏了一壶新茶,便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修行。
可惜,没多长时间就蛇态萌生,整个人似没了骨头一般趴在了蒲团上,望着大门怔怔出神。
妹妹尤甚,她下身现出蛇尾,缠住梁柱,半个身子探出屋檐,将苍蝇蚊虫当做甜点,吃个不亦乐乎。
尽兴时,两眼一翻露出眼白,尖锐的长牙冒了出来。
白素贞有些等急了,问道:“他怎么还不来?”
将嘴里的小虫吞下肚,小青道:“现在才早上,你不是告诉人家,天黑之前来就可以吗?”
“我就是说说而已。”白素贞委屈道:“他完全可以不听我的。”
青蛇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自己善变的姐姐,便不再理她。
少倾,白素贞又道:“我嘱咐你的事干了没有,院子扫了没,酒菜可曾备好?”
“我困。”小青懒得动弹,又用分叉的舌头卷了一只蚊子来吃。
“你要控制自己!”白蛇教训道:“做人有做人的规矩,别坏我的好事!”
小青低头,看了看团在一起的姐姐:“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结果看到白蛇柳眉倒竖,她赶紧从柱上下来:“算了算了,脚踏实地,好好当人。”
白素贞表情这才有算缓和,重复道:“他怎么还不来啊。”
“不来才好呢。”小青小声都囔道:“我要是他,打死也不来,这要是被你女妖精缠上,一辈子可就没了!”
“满嘴胡唚。”白素贞温怒道:“难道我不也是一生吗?”
“婚姻非同小可,人间有所谓的生死相许,要是只着眼那一天半天,一年半载,我何必费时费力挑这么长时间。”
“你挑了吗?”小青调笑道:“你那不是见色起意,一眼就看中了吗?”
“他要是生得丑陋,我就不信你能看的上!”
几句话把白素贞脸臊得通红,腰肢摆动直接扑向妹妹:“小娘皮,我看你是几天不打皮痒了!”
“姐姐饶命!”
此时求饶,却是晚了,没几下小青就被按倒在地,发出银铃一般的娇笑。
“姐姐,你别,我再也不敢了!”
姐妹俩打打闹闹,不一会,身上的外衫就不知所踪,只留下轻薄的亵衣留在身上,露出来的白嫩皮肤晃的人眼花。
“姐姐,你说那臭男人有什么好的。”小青脸色微红,两眼含春,依偎在白蛇怀里,糯声道:“我就觉得他没意思。”
“还是我们在一起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再说!”白素贞伸手瘙妹妹的痒:“再说,就把你嘴撕了!”
“不敢啦不敢啦!”小青咯咯笑着,不停求饶。
结果下一秒,她就逃离了姐姐的魔爪,向后院跑去。
途中还不忘回头,大声叫嚣道:“我就说,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死丫头。”白素贞笑骂了一句,然后继续望向大门。
“他怎么还不来啊?”
......
“嘿嘿,到了,就是这儿!”
瞎道人站在白宅大门前,对两个徒儿说道:“这个妖怪千年的道行,捉将回去开炉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