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是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不足为惧。”

允晟一听，浑身的气压霎时降低，连带着脸色也阴沉了几分，他这一系列的变化显示出他并没有话说的那么潇洒。

卫子夫不愧是最了解允晟的人，知道这个人的痛脚在哪里，一踩一个准。

马公公最近少受了允晟的冷脸和怒火，只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在心里可是对着秦以沅感激了好久，只看着这位相爷两叁句话就让允晟的脸色由晴转阴，暗暗叫苦不迭，只好弯着腰退下，生怕触了霉头。

允诚是允晟心里的一个刺，他是他和秦以沅之间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他现在都不确定秦以沅心里是不是还有允诚的存在，他不想问，也不敢问。

他怕她说出口的答案是他不能承受之痛。

但是允晟就是允晟，内心心思百转，没两叁下就知道了卫子夫这家伙拿他寻开心，一个眼神丢过去，戾气满满，戏谑十足。

“你家里那位最近不闹事了？”

这下子轮到卫子夫郁闷了，原本看好戏的表情僵在脸上。

最近他家那位小祖宗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直嚷嚷着要去闯荡江湖，也不想想自己那叁脚猫的功夫，能蹦达到哪里去，偏生这是个能气人的主儿，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郁闷得头痛，下了早朝也不想回府，索性跟着允晟来了御书房。

看着卫子夫吃瘪的样子，允晟心里的气才顺了那么一丝丝，看，还有人比他更慌张更头痛呢，但是他唇边的笑意还维持了不到几秒在看到奏折上的文字时九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甚至都没有将奏折看完，将之用双手合上，反手一甩就掷了出去。

“这帮老匹夫，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能让允晟动怒的事情可不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关于秦以沅和允诚的。

卫子夫很好奇，那帮老古董到底说了什么让允晟大怒，他上前一步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

“大王膝下无子，后宫不可无首，独宠一人终究不是明智之举，臣恳请大王纳妃，早日封后。”

......

允晟的好心情终止于一封让他纳妃的奏折，也没有心情理赖在他这的卫子夫了，挟带着浑身低气压前往自己的宫殿。

一路上宫人纷纷噤声，没有人敢往前凑，生怕自己成为圣前的出气筒。

这股低气压持续到允晟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倩影。

俗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那就得先抓住他的胃”，秦以沅深以为然，家中父亲下班归来每每吃到母亲做的热腾腾的饭菜，总是会竖起大拇指予以肯定，一边呵着气一边大声道：“老婆的厨艺又变好了。”

这时候母亲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和成就感出卖了她其实暗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