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怎么束缚?”听得这话,我一皱眉九爷,见状呵呵一笑:“你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么?那我告诉你。下蛊之人,往往生性凶狠,为了让这些虫子寄生在活人身上,他们会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让它无法摘除。就比如这些黑色的丝线,看起来有点像血管,又有点筋肉,你别以为这些网状的东西单单就是为了吸收养分的,我以前见过一个与之类似的,也是这样。它的这些触角一样的东西一直缠绕到了那人的脊柱上,就连心肌和内脏都给牵连在一起了。你见过那种在树干上各种乱爬的藤蔓么,跟那种情形差不多。“九爷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听得此言,我嘴角一抽头皮发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吓唬我,可一想那黑色的东西缠绕在内脏和骨头里,我就觉得这个想法太变-态了。
“呵呵,你还别不信。”说话间,一边烧水的小胖也提着简易的水桶走了过来,他将暗河里的水兑在烧好的开水里,一边搅合着温水一边插嘴道:“九爷说得那件事儿,我也在场,我们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身体抽抽着,跟个套着皮囊的骨架似的。法医大叔把那个人的尸体剖开了,探头一看,它的身体里多了很多青黑色的丝线,我们跟着警方的人去看时,全都给那副情形恶心到了。”
“那里面的虫子呢?还在么?”一听这话,我赶紧问。
“怎么能在啊,那虫子死了。在受害者快不行了的时候,她家里的人找了个医院的大夫做手术,没等我们赶到就将那只虫子摘出去了,可是......可是那虫子的身体里,全是毒液,割开这些丝线会带出大量的毒素,所以,想要将这种东西强行剥离会冒很大风险。再说,就算成功了,她体内盘根错节的丝线你也解决不了。那些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一根根又都缠在致命的地方,你又不能像抽丝线似的将她们拽出来不是。”
小胖说着,还很配合地做了一个在衣服上扯线头的样子,见他这样,九爷直摇头,很显然,他也觉得面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八成是没救了。
我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她,脑袋里都是那种黑色“丝线”盘在体内的样子,本来,我还寻思着借助冥尺的特性能不能将这虫子从这女人的身体里剥离出去,听他们这一讲,这样做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嘛。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这靓妞儿这么死掉吧......
“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想着扁鹊先生的这句话,我很茫然地看看她又同样茫然地望着四周。
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了,给那女人换上我的外套,又喂她喝了一点水,小胖给他弄了点吃食。可她什么都吃不下,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整个人都虚弱得吓人。见到这副情形,我有点后悔自己没事儿找事儿瞎溜达了。本来是来抓风狸的,却没想在山洞之中遇上这么一桩摞烂。
唉......这就是命......准是上辈子老子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