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司韵,盛宜年才不得不承认,之前在车上那个“觉得司韵有点乖”的念头并不是他臆想出来的错觉。
这个人好像,真的很安静乖巧。
以前他从未用心观察,现在观察了,他们的关系却已经转变了。
他说不出这是不是阴差阳错,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重新开始,主动一点,他们之间未尝没有一线生机。
可就像之前司韵说的,他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吗?
一旦确定,那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一时的忍耐算不上什么,可一辈子的忍耐那就太痛苦了。
现在他并没有必须和对方在一起的义务,如果只凭本心,他都不确定能不能说服自己。
一旦接受,那这个不属于他的孩子就会横亘在他们中间一辈子。
算了吧,他还没准备好,司韵也未必愿意。
沙发上的人缩了缩身子,以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蜷缩着,盛宜年皱了皱眉,站起身,上楼去司韵房间找了条毛毯,拿来盖在对方身上。
两人离得极近,人与人之间若是离得太近,确实会产生激素,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平白快了几分。
开门的声音传来,司夏扭头就看见了客厅里不该出现的人,心里一惊,连鞋都忘了换,几步上前,死死拧着眉问:“你怎么……”
盛宜年站了起来:“小声点,他睡着了。”
司夏这才看见睡着的司韵,不经意间注意到盛宜年身上的衣服,眉心立马拧成了麻花,压低了声音气狠狠道:“你穿的谁的衣服!”
☆、惊醒
司夏,芳龄二十八,正当青年,记忆力还没那么差,看着对方身上自己弟弟那身衣服心里危机感爆棚!
质问的声音因为不得不降低音量而变得没那么有分量,盛宜年一脸平静地回答:“我衣服湿了,他借我而已,别乱想。”
危机暂时解除,可司夏心里的警报却没解除,总觉得盛宜年这家伙阴魂不散!
没好气道:“那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