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那就是花钱买的咯?”
“可以这么说吧。”
“哎!”说话之人突然为李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我说你赚几个钱儿也不容易,买官怎么就这么背呢?买到一个碧溪村的保长?兄弟,你说这官爷是不是运气背?”
“哈哈!”一阵哄笑。
李权皱了皱眉,没有接话。那人继续张狂地说着:
“你来之前就没打听过碧溪村的形势?”
“没有。”
“哎!不过不要紧,你能买官,说明你的钱也不少,给兄弟们点儿零花钱,以后咱们罩着你。”
那人说完就把手摊了出来,嘴角挂着意思坏笑,看也没看李权一眼。
和这人一样,其他几人也都是一副坏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刘嘎紧张起来,跑到李权耳边小声道:“老大,给他们点儿银子。别太多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银子?”
李权故作茫然的一句话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蹲在地上的几人纷纷起立,嘴里发出威胁的“哼哼”声,全都撸起了袖管。
刘嘎见到这一幕,浑身的毛都炸了,心道这老大给自己跟其他几个兄弟都这么阔绰,怎么不肯给他们呢?
若在平时,刘嘎见状肯定会躲得远远的,但是这位老大不同,自己收了人家几百两碎银,才几天就不认人也太说不过去了!
无奈之下,刘嘎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陪着小脸儿:“哥,人家新来不懂规矩,您……”
“去你m的!刘嘎你给老子死远点儿!”
刘嘎被一脚扫出了好几米,摔了个狗吃屎。
对方没有再鸟刘嘎,缓缓地靠近李权,坏笑的表情也被狠色所取代:“你叫李权是吧?挺硬气的是吧?不懂规矩是吧?你以为你是碧州的李大老爷是吧?老子今天就跟你说清楚了,不拿点儿钱出来,后果很严重!”
李权讪讪一笑,好像是妥协了,从衣服里摸出了一锭银子。
对方眼睛一亮,这里不比碧州,一两银子都是巨资!他们一开始只想拿到几十个铜板就成,没想到对方竟然摸出了一锭银子!脸上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哎呀!大人早这么开明就成了嘛!刚才的事儿都是误会,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李权笑着将小锭银子摊在了手上。
对方伸手想拿,李权也没为难,只是跟对方友好地握了握手。
对方的手刚碰到银子,却被李权突然握住了手掌,银子夹在两人手掌中间。
对方开始也以为李权是要跟自己握手,但随着李权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那人开始感觉到了不对。
那哪儿是人的手?不大不小的手掌发出了比熊掌还强的力量!无论怎么反抗都没用,只能感觉力量在一点点加强,很快就接近了自己的忍受极限。
握手的汉子没有开口,却已是满头大汗,额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暴露。他苦笑着想要缩回来,但不管怎么用力,握手的姿势和位置都动不了分毫。
他开始慌了,如果再加大力量,手上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正当他准备痛哭求饶的时候,李权突然松手了!
汉子如蒙大赦,手掌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后背湿了一片,银子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兄弟,银子拿稳。这锭银子拿去分给弟兄们吧。”
李权假惺惺地说着,弯腰把银子捡回来,再次摊在了手上。但这一次,面前的汉子不敢动了。
身后的几个弟兄不知道刚才的情况,走上前看到一锭明晃晃的银子摆在眼前,激动地抢了过来:“拿来!”
这次,李权没有说什么,就当是给乞丐的一点儿施舍。
拿了银子,几个人欢天喜地地要出吃好的,正准备离开八丈亭。
突然,瞭望台的铜钟被人敲响了!
贾氏看到八丈亭里有人,欣喜若狂,赶紧跑了进来,一阵嚷嚷:
“给位官爷啊!咱家遭贼人了!天煞的小贼偷吃了咱家两个拳头大的窝窝呢!您可一定要为咱家做主啊!”
几个准备离开的甲头眉头紧皱,对于这种又穷又聒噪的贱民很反感,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算是给朝廷当差。如果村里出现了什么矛盾也该自己管。
“吵个卵?什么事情快说明白!爷几个还有事情。给你一刻钟功夫,讲不明就给我滚!”
“是是是。”贾氏连连点头,然后转身朝外面挥了挥手,“儿子,还不把那个贼婆娘给我拖出来!让官爷就地砍了!”
话音刚落,一个落魄书生拖着一个被捆成粽子的黑瘦小丫头出现在了校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