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只见方才小姑娘下来的马车里,一只纤细的小手搭在帘子上,比雪还白。
雪白羽绒袄子袖筒边嵌着同样雪白的绒毛,像花团锦簇将小手捧在中间,更显细嫩白净。众人眼光迷离,不敢想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无瑕的小手,也不知小手的主人会是哪样。
一只小手就美得让人心醉,随后马车中显露出个笋尖一般的尖下巴,接着便是微张的粉唇,微微蹙起的小鼻,灵动犹如水波荡漾的明亮眸子……
“噗!”
一些人鼻血犹如长江决堤喷涌而出,眼中桃心闪动瘫倒在地。
“瞧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刘嘎在一边老气横秋地教训道,“不就是个女人么?”
“恩恩。”好基友们难得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急忙挺胸接连点头。
殊不知自己第一次见到车中女人时的表现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车中女子用眼神轻轻一扫,朝先出来的小姑娘轻声唤道:“小翠。”
甜美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悦。
跑到一半的小翠不情愿地止住脚,不舍地望了望出手可及的老爷,最后还得嘟着小嘴跑会马车旁,乖乖地搀扶夫人下车,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细小的眉头皱成了一条线,心道这夫人就不能走快点儿么?急死个人了!
一身宽大华裙的安馨荷出现在众人眼中,雪白的大裙和雪白的肌肤就像和雪景融为一体,长长的裙摆托在地上,随着步子花环前进,显得雍容华贵,一颦一笑一皱眉,无比透着贵妇的端庄。
小山沟的村民哪儿见过这等美女?又一批人鼻血狂喷倒下。
就连刘嘎的几位好基友也有些招架不住,两腿打颤起来。
紧接着,其余的几辆马车车帘纷纷拉开,夏茹凌凤秦绵先后走出,同样的大华裙,只是颜色不同,每一种颜色都配着她们独有的风韵,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噗噗!”
刘嘎的好基友们纷纷倒下,拜倒在美艳绝伦的仙女裙下。
刘嘎自得地正想说什么,摸到鼻子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已血流成河。
李权淡淡笑着,看着夫人们含笑朝自己这边走来。
众女走到李权跟前,因有外人在场,强压内心激动只是稍稍欠身。
“来,进屋说。”李权也很矜持地说道。
……
……
屋中没有升炭炉,温度和外面相差无几,但屋中之人的心都是暖暖的。
简易拼凑的大床上,一家人都盘膝坐在上面,眼神关切地相互望着。
“老爷。”
“老爷。”
“老爷!”
没有他人在场,屋中女人不用在意什么,激动地扑到了李权怀里。
虽说李权早不是第一次失踪,每一次都能平安回来,但每一次经历都会让家中女人担惊受怕。
这是李权消失最久的一次,同时也是家人最放心的一次。因为安馨荷知道跟在老爷身边的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能力。所以安馨荷一直在安慰姐妹们不用担心。这才让家中女人觉得老爷返回时意料之中,现在的激动只是单纯地表达心中相思。
李权的心被装得满满的,捧着每个人的小脸儿轻轻一吻:
“小茹乖,小凤也乖。”
“老爷!还有我!”
“对对对,小翠最乖了。”
三人之外,秦绵淡笑看着,没有扑斤李权怀里,眼眸中似乎藏着一肚子的话。
李权摸着怀中夏茹的俏脸儿,望着秦绵:“秦绵姑娘,这些天可有好生练习技艺?到时我可要考考你。”
秦绵淡笑:“老爷所授,秦绵不曾一日落下。”
李权朝她点点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大夫人身上。
就算在姐妹们面前,安馨荷还保持着平日的矜持,从会不像私下相处那么小鸟依人。
这些时日,安馨荷虽然一直安慰妹妹们,让她们放心,说老爷不会有事的。其实最担心的却是她自己,她清楚羽蒙一行人的能力,正因为清楚他们的实力所以才担心。为什么老爷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是不是遇到了意外?
这样那样的假设一直让安馨荷的心悬着,心中忧虑无人分担。
直到现在,看着老爷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安馨荷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了。
虽然安馨荷没有异样的表现,但李权能懂,这真相爱的人能看到彼此内心最深的东西。
李权握住了对方小手,轻声道:“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像清泉滋养山林,如阳光普照大地,前些日子所有的困苦渐渐消散。
安馨荷笑了,笑得很甜很美,可不知怎么的,她又皱起了眉头,抚着胸口,痛苦地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