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洋洋洒洒地朝李权施了一礼准备离开。慕晚晴却突然站起身来:
“我有一诗,请韩公子品评。”
韩风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大人的俊俏跟班,论武功此人还行,他还能作诗?
韩风毫不在意:“公子请讲。”
慕晚晴昂首挺胸,淡然地走到场中,飘逸的头巾迎风招展,衣摆也随风舞动,就是站着不动也难掩帅气俊逸的气质。
场中姑娘都疯了,挥动着小手绢接连喊着:“公子看这儿,公子看我这儿。”
亭中韩雪也激动地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抱在胸前,一脸向往:
“姐姐快看,我的俏公子要作诗了!没想到他不但武功好,还会作诗,真的好帅,好迷人啊!”
李倩蓉苦笑摇头:“小雪,姑娘家要矜持一点儿。”
“俏公子这么帅,叫人家怎么矜持得下来嘛?”
“我看他就是徒有其表。”
韩雪立即气恼反驳:“谁说的?俏公子一定能作出好诗。”
话音刚落,便听场中慕晚晴悠然念道: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声停了,风也停了,就连流经小别院的溪水的都像是停住了。园中百般娇艳的梅花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颜色,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妙的诗词之中。没有华丽的修饰,没有高贵的意境。短短二十字,描绘的也是一副极为简单的景致。可没人想到如此简简单单的景致下却能做出一首如此的优美的诗作!
朗朗上口,简单易懂,只听一遍便深深地印在所有人的脑子里。
没慕晚晴外表所迷的姑娘们一听这首诗,心知原来俏公子不是徒有其表,还文采风流,诗词出众,比当代大家以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晚晴眨眼间由情郎升为众女心中的男神,好几个姑娘都激动得晕了过去。
韩雪也好不到哪儿去,激动不已地抱着李倩蓉的手臂:“姐姐,我不行了,小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李倩蓉惊诧:“没想到他竟能作出此等诗句。此人倒也是小雪不错的归宿。只是身份毕竟是下人……”
“什么嘛!姐姐贵为郡主,这不还中意一个小县令?”
“小雪,你又要胡说了不是?”
……
……
慕晚晴还没体会过文人的滋味,看到四周众人齐刷刷看着自己,眼神中流露的崇拜欣赏和震惊让她感觉很爽。
美滋滋地朝韩风一挑眉头:“韩公子,刚才所作比公子如何?”
结果大家心里都有数,看在场众人反应就知道,只是没人敢当众说出来。得罪韩风,日后在大庆文坛便再难有作为。
问题终归还是要自己面对,韩风不想承认,但又不能不承认,因为两首诗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韩风一阵苦笑:“韩某刚才不过一游戏之作。自然不如公子刚才所作出彩。”
“游戏之作?”慕晚晴冷笑一声,今日是打定主意不给韩风面子,故再说,“那请耳韩公子作一首不是游戏的诗作出来。咱们两首诗再来比比?”
场面再次哗然一边,都没想到曲溪县中还有当面让顶撞韩大公子的!
姑娘们则是芳心暗投,只有这样不惧强权的公子才能称得上男人。
韩风脸色很难看,一是被人咄咄相逼,二是自己没信心能作出能与刚才诗作相提并论的作品。
正当韩风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李权轻咳了两声。
慕晚晴俏皮地朝李权眨了眨眼睛,不再多说,乖乖回到位子上坐好。可同桌的姑娘跟发~情的母~猪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慕晚晴的身上黏。
“公子大才,小女子想跟你生孩子。”
慕晚晴退下后,李权上前微笑道:“不过游戏而已。既然韩公子承认我的侍卫所作更甚一筹,那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韩风暗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自然,自然,这三色梅树就由方才的公子带回吧。”
李权摇摇头:“韩公子,非本官要带走。在这别院之中,本官忽见一熟识。想借花献佛,将此物赠与他人。不置可否?”
韩风:“梅树已是大人之物,赠与谁自然随大人的意思。只是不知大人的熟识是谁?”
李权指向亭中:“蓉郡主。”